“都到长者疼晚辈,必为他们做长远的打算。”
“可你看这伯府二夫人尹氏,别说长远的,就是近处她哪一点是为自己儿女打算的?”
“都说当面教子,她那两个丫头在别人府里就要掐架,你看她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哪有正向的引导?”
“更遑论背后教子!”
“那二丫头也有十一岁了吧,见天打扮的花枝招展招蜂引蝶的模样。”
“你还说她那模样与她母亲相似,是真似,我看性情也是一模一样。”
“我那傻孙儿竟还看痴了眼。”
“谁?”
苗凤婉愣愣的问,她咋没看见?她这人精的婆母怎么什么都能发现?老夫人白了她一眼拍着手下的臂枕说道:
“还有谁,伯翕!是伯翕!”
“那可不行!”
苗凤婉突的起身极力反对道。
“你先坐下!当然不行,就是让她进侯府做妾室我都要掂量掂量。”
窗下的小丫头身子一抖,人竟然抖坐在地上,手一松那战王就顺着缝隙钻了出去,扣着它的人竟浑然不觉。
因为上官玉珠的身心,被老夫人接下来的话震惊得更甚。
“别说上官家的二丫头给我们侯府世子做妾不行。”
“就是他家三丫头,给我那心肝做妾我也是不同意!”
“你说那三丫头,和市井散养的野丫头有什么区别?”
“那桂花糕本也是我的一点喜好,经那次那么一闹腾,害得我对那糕点也绝了念想。”
“其实那个……”
老夫人摆手阻止儿媳妇要说的任何话。
“她就是长得再好,脑子在灵泛我也觉着配不上我们湛哥。”
上官玉珠身子突然又是一抖,注意力都在屋内老夫人那话上,她被拍在肩上的玉手着实吓了一跳。
回头,那双大眼睛里,因为看到来人瞬间就蓄满了委屈的泪水。
“伯府二房也就熙丫头一个人可看。”
“可是她那母亲……”
老夫人还在说着,慕容浚源却轻轻扯起瘫坐在地的小姑娘,拉着她猫腰悄悄溜过窗下,出了老夫人的院子。
直到到了后花园的西角门附近,两人才停下。
“小妹不哭。”
虽已习武三四年,可老夫人看护的紧,慕容浚源的手被保养的还是光洁如玉。
他伸出玉白的手指,轻轻擦拭着上官玉珠的眼角,泪珠像断了线的珠子,赶着擦赶着往出涌。
他见紧抹了几把还是止不住小丫头的泪,于是将人深深揽进自己的怀里。
“傻丫头,哪怕全天下的人都来否定你,又有何用?在我心里已经定下。”
“如此优秀的你,只要有我一个人发现就够了。”
“其实我倒是真怕你的好被别人发现呢。”
怀里的小丫头终于止住抽噎,扇羽的黑睫上缀满细碎的泪珠,像极了秋后铺满花瓣绒毛的晨露。
她抬头疑惑的看着高她两个头的少年,这少年长得真是风流倜傥俊逸非常,那桃花眼只是弯上一弯就让人的心跟着发颤。
“小妹难道不理解我的想法吗?”
慕容浚源轻刮一下小丫头的鼻头,三分逗弄七分宠溺的说道:
“你呀,不光长相是京城女孩子里最好的,就是这小脑瓜那也是这个!”
说着慕容浚源还比了一个大拇指,小丫头不发一声依旧疑惑的瞅着少年。
“就我问你的那些问题,其实我也问过别府的丫头,她们没一个如小妹般全都答对的。”
“全京城,不对,是全天下你是最厉害的丫头!”
慕容浚源边夸边揉搓着上官玉珠粉白的小脸蛋,一颗掉牙的牙窟窿也被挤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