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抿嘴笑着说道,满脸戏弄。
“不是也给二姐啦?而且还给了个大的。”
上官玉珠登时满脸羞的通红,立马辩解道。
“那时赶巧二小姐也在,再说了当时不知是谁将那三公子给出卖了。”
“供出人家悄悄说的话,‘小个头的瓜比大的甜’。”
看着牡丹对自己挤眉弄眼,上官玉珠更羞恼。
“我那时是被二丫头显摆气得昏了头,一时乱了心智才说出口的。”
看着笑得合不拢嘴的牡丹,上官玉珠知她是在逗自己,生气的一跺脚向自己的院子跑去。
“牡丹姐姐也学会了逗哏打趣婆子们的那套,这是大了急着嫁人了吧。”
“你……”
看着跑远的三小姐,牡丹一时被噎的不知道回什么好,真是一次亏不吃的三小姐。她笑着摇摇头也向老夫人的院子走去。
跑回自己的青兰小院,上官玉珠进了屋子就趴进了自己的床榻。她扯过被子将自己的头蒙了起来。
“这怎么尘着衣服就上榻了?”
大丫鬟半夏边拉着人边问道。
冬青和半夏两人眼见着她们这位小主子绷着脸跑进院子,然后又一语不发的跑进屋子。
这是与侯府接触以来,她们三小姐头一次不开心呢。
“小姐这是没见到三公子吗?”
冬青问着,可被子里的人却没有应答。两人轻轻扯下被子,见里面的人神情木木的。
上官玉珠想着侯府老夫人挫点自己这房所有人的话,她任由冬青和半夏两人将她的外衫脱掉。
然后人又失魂落魄的躺回床榻上,还是用被子将脸蒙住,这样是不是就不会丢人?
“小姐要是乏了就小睡一会,到了吃饭时间奴婢再叫您。”
“……”
见上官玉珠没应声,两人帮她把被子平整好对视一眼才悄然退出。
被子里黑黢黢的,上官玉珠放飞了自己的思绪:
那老朽木疙瘩先生不是说“静坐常思己过,闲谈莫论人非”。
三哥的主母把自己家里的人挨个数落一遍,那她自己不是也有说人是非的瑕疵?老夫人的缺点还让她也很不喜呢。
可是上官玉珠,人家也很公正的有一个人没有编排,那就是长姐。
想着平日里规规矩矩的长姐,其实那不是母亲口中的老成,而是各高门府邸小姐应有的规范,端庄稳重大气。
母亲就像三季便逝去的小虫,她没经历过数九隆冬,所以她就妄然否定漫天飞雪的美景。
伯府二房,除了祖母常带的长姐,她们其他仨孩子短视粗野,确实就像散养的野猴子。
上官玉珠烦躁的翻身,对于此刻境况的不堪,她没有什么办法去改变,然后又烦躁的翻了一个身。
翻腾间竟真的把自己折腾睡着了,也不知睡了多久,反正自己是被冬青晃醒的。
“小姐,老夫人唤你去她房里用午饭。”
“啊?”
迷迷糊糊的上官玉珠一时没理解,祖母因为年岁和身体的原因,吃食都是在自己小厨房单做的,冬青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奴婢这话字面的意思,老夫人让你到她屋里用饭。”
冬青看着自家迷迷瞪瞪的小姐,再次给她解释一遍。
“事出反常必有妖,必须备好马和刀!”
上官玉珠边下床边在嘴里叨叨。
冬青则满脸煞白,老夫人不喜三小姐她知道,三小姐不喜老夫人这她更知道。可是三小姐再不喜也不能对老夫人备刀啊!
“小,小姐,您说的什么马和刀?”
冬青颤颤巍巍的问道,是杀了人骑马逃跑吗?
看懂了冬青的心思,“噗嗤”一声,接着上官玉珠扑到床榻上开口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后合。
最后笑的肚子疼,抹了两把笑出的眼泪,上官玉珠泛着阴森恐怖的眼神,凑到冬青耳边阴测测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