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好!”老婆子笑出声来,“死的好啊!贱妇!竟然敢害死我的儿子!”
“六弟七弟,还有三儿四儿五儿,你们帮我这老婆子,把贱人给剁碎了,喂狗!”老太婆神情狰狞,眼睛布满了血丝。
“……这、大姐啊!”一个老实巴交的老汉往前走了几步,“不是咱们不想帮忙,你这儿媳妇、啊呸,是这贱人她不是犯了人命官司吗?咱私下动手也算是报仇了,尸体是不是得交给官府?”
“是啊,不然咱们村失踪一个人,肯定有人追究的!村里人都知道你这个婆婆和媳妇儿的恩怨啊!别叫村里人瞎猜,明明是这个贱人害人在先,要不是俺家黑燕儿命大,活着从山里出来把消息告诉咱们,咱现在还以为诚实和黑燕儿真的进城了呢!”另一个年轻点儿的大爷也过来劝说。
赵阿婆一摆手,反而去劝两个弟弟,“你们是不是傻?这里头牵扯的人命官司,可不止是我小儿诚实,还有那吴家三个兄弟,吴家人虽然是外来户,但是他们兄弟多姐妹多,帮衬也多,还特别不讲理!到时候他们倒打一耙咋整!?就算他们不来诬告咱们,就是县衙里的老爷们也得让咱们出点血!”
一旁的年轻人想起了什么,赶紧说,“对!爹,六伯,我前几去城里卖山果子,就看到一个菜市口斩首的犯人!那犯人游街的时候一直大喊冤枉!说什么那个县尉贪图俩钱儿,就屈打成招,硬把罪名给他按头上了!”
其他人议论纷纷,“看起来咱们县里的老爷们不是啥好官!”
“就是,这种事儿,能悄悄处置就行了!”
“那吴家也不好惹!有点歪门邪道在里头!”
两个老大爷互相看了一眼,同意了,“行吧,那就按照大姐说的办!咱们办利索点,就让她失踪吧?”
“哼,是跟野男人跑了!”赵阿婆立刻抢着说。“这吴家三兄弟不是都掉山谷里了吗?反正也找不着了,他们能帮着吴蓉这个贱人,肯定有一腿!一群奸夫淫妇!”
“嘿嘿!”三个年轻人中,有一个流里流气的青年提意,“大姑妈,我听人家算命的说过,如果人死后被埋在不好的地方,就连做鬼都难做好,转世投胎了,也一辈子倒霉!”
“什么不好的地方?五儿,快说说!”赵阿婆眼前一亮。
“这……我也没听仔细啊!”流里流气的年轻人赵五挠了挠后脑勺,“总之咱们看到哪里最恶心,就给埋那儿呗!”
“哪里能比的上茅房呢?这是最臭的地方了!”赵五旁边的青年说。
“好!那就按照四儿说的,给她剁碎了扔茅房里!”赵阿婆喜笑颜开,“我要让这娼妇永世不得翻身!”
地上,面目全非脑壳严重凹陷白的红的流了一地的吴蓉,在微风的吹拂下,眼皮好像动了动。
三个年轻人赵三赵四赵五从猎户家里翻出了一把砍柴刀,一把剁骨刀,一个铁锤。就用这三个工具,哼哧哼哧的干了起来。
被他们肢解破坏的吴蓉尸体下面,有一条乌黑的血液,像是蜈蚣一样蜿蜒爬出,爬到院子南角的井盖上,缓缓渗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