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6日。

假期只有可怜的一天半，晚上到校还要数学周测。

姜年来的算是迟的，家离学校很近，电动车只需要几分钟的时间，因此他总是卡点到。

来到教室，目光一扫，大部分人趴在桌子上睡觉，小部分人聊天，只有三两个人在学习。

声音有些嘈杂。

气味也很复杂。

放好书包，挺直了身子，目光开始打量起来。

不打量不知道，一打量吓一跳。

面色发黄，精气晃荡不实。

一个个虚弱无力，精力不振，难道是哪里出了妖怪？！

真是大胆。

“卧槽，困死我了！”同桌王正气呼呼的跑到了座位上，“等会还要考试，先趴会。”

同桌也一样。

“你出去玩了？”姜年问。

“没啊，熬夜通宵，刚回家那天看到本好看的小说，你懂的。”王正说着就趴了下来。

他又立刻抬头道：“说好的，一起打农药，发消息你也不回。”

“有事情，出去了，下次一定。”

“下次再放我鸽子是吧，不说了，睡觉！”

王正也如上述同学一样，这下姜年倒是稍微放了点心。

只是自家弟弟林子豪熬了两天也没这么精气衰弱啊，而且人数未免太多了些，不分男女。

……

智哥到了。

秦智是姜年班的班主任，主教物理，长的人高马大，平日里穿着一袭黑衣，带着一副变色眼镜。

砰——

秦智手掌猛地一拍，似大炮轰鸣，课桌吱吱作响。

“睡，睡，就知道睡！”

“还有一个多月就高考了，你们也不看看你们那狗屎成绩！”

还没被同桌叫醒的同学，猛地一惊，暗暗做苦，像只鹌鹑般低下了脑袋不敢做声。

“你们就不能看看人家陈子易，我在窗外看了那么久，人家一直在那里学习，你们怎么好意思的呢？”

陈子易端正坐直，这是班级第一，稳坐年级前五十，985的苗子。

秦智目光一扫，黑色眼镜下的目光更添了几分凶恶，怒吼道：

“陆志俊，你给我站起来！”

陆志俊正在频频点头，看的出来，他想要振作精神，但奈何睡意正浓。

他的成绩挺好，班级前十，但智哥从不以成绩看一个人。

“你看你头点的，回家做贼了啊！”

王正捂着嘴巴，在偷笑。

“还有你，王正，笑什么的，你有什么好笑的！”

王正也如鹌鹑般站了起来。

一番怒吼过后，秦智转了起来：

“还不赶紧学习，今天晚上数学周测我来监考。”

“然后，姜年跟我出来一下。”

“奥，好。”

走进秦智身边，淡淡的烟草味扑面而来，这是真的智哥！

智哥的精气也有些虚幻，这有点不符合身份。

咳咳……

“王正，有没有打扰你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