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把手给我。”商爷爷依旧佝偻着身躯，声音嘶哑却又慈祥。

钱水涌也没多想，将手递了过去。

在他手触碰到老人的那一刻，他原本的郁闷气愤悲切，在这一刻都化作了平静。

“你走吧，明天再来。”

“嗯。”

走出小胖墩的家，钱水涌依旧感觉他的死是那么的不真实。

空中无星，却有凉风吹拂，大脑异常清明。

可一旦去想这件事，大脑却又莫名的疼。

“哎。”

……

翌日雨蒙蒙，钱水涌撑着伞买了早餐早早的来到了他的家里。

可还没走近就远远的看见一群警察正围着小胖墩的家。

找了个邻居一问才知道，原是早时商老爷子报了警后便自己上吊了。

这时候一位警察走到了他的面前。

“是钱水涌吗？”

钱水涌木乐的点了点头，对此他并不意外，不论是大数据还是回溯异能都可以查到他是最后一位见商老爷子的人。

“这是那位老人家让我交给你的。”那位警察拿出一个木质的蝴蝶，镂空的翅膀在风中颤颤巍巍的展开，“同时他打电话时还让我们带给你一句话。”

“老头子我啊要去找我的孙子咯，你多保重，这只蝴蝶是我年少时偶然所得，虽说遇风便可翱翔，但一直被放在房间内，也是没飞的机会，也算是老头子我给你的离别礼吧。”

“谢谢。”钱水涌从那位警察手中接过了蝴蝶。

此时的风欲加猛烈，蝴蝶的翅膀猛的拍打，镂空的翅膀长出鳞来，淡淡的蓝光在不断上下流动着。

钱水涌将手松开，它也随之飞向了天空。

没有灵魂的它，依旧是向往着自由，只是这自由难免会有些曲折。

不会儿，他便撞上了墙上，碎成了无数精细的零件，风一吹便不见了踪影。

这就是追求自由的代价吗？

未免太沉重了。

钱水涌摇了摇头，没去理会，转身想道谢却发现他已经离开了。

……

由于今天钱水涌在这里耽误了太多时间，导致上班迟到，他便顺水推舟的辞职了。

回到家，父亲倒是没责备他，只是问他怎么了，简单的敷衍了几句后便回到了自己房间。

翻看手机今天的新闻已是他的习惯。

他想把小胖墩这件事闹大，可当他翻看新闻的时候傻眼了。

原本小胖墩工作的公司多数高层，在今天凌晨全员从公司跳下。

没多思考，钱水涌便在网络上带起了节奏。

没出一天时间，这件事愈演愈烈，似乎是有人故意在控制这件事情一般，就连小胖墩的事情都被翻了出来。

怎么说呢，钱水涌内心毫无波澜，或许是因为老爷子的治疗又或者别的原因。

第二日，那家剩余的高层便被警察逮捕，无数的人站出来指证他们的罪证，而他们的罪证多到一张纸都写不下。

此件事的舆论风波结束已是一月后的事。

因为一月后更大的事情来了。

边境失守了，那些东西冲进了城市。

与此同时京都的研究部批量生产的人工战斗机器投入战斗。

只是这些事和钱水涌基本没什么关系，靠着那十万他现在也不工作了，在网上写写段子，闲暇写下小说，日子也凑合着过。

反正还没有打到他这里怕什么？

安心睡觉。

……

再次睁眼，却发现自己躺在了病床上，身上插不同的管子，呼出一口气氧气面罩凝结白白的雾。

“醒了？老头子？”面前是一张女人的脸，有些熟悉却又怎么也想不起。

“又做梦了？还是那位？”她似乎对钱水涌很了解，“又不是你的错，怎么还在纠结？”

“再说现在你都快死了，你还在纠结什么？”

“我这是怎么了？”

“哎，看来真是老糊涂了，肺癌，没今天活了，话说你可早点死吧，早些下去陪你那可怜的媳妇儿。”

钱水涌皱了皱眉，什么都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结婚的？面前这个“女儿”为什么会对自己有这么大的敌意，如此的尖酸刻薄，怎么看都不像自己的孩子吧，他不明白。

“别想了，本来就老年痴呆，还想那么多干嘛？早死早超生，刚好你的遗产也够我潇洒快活几天。”

女人这番话，哪怕是一个正常人听见了估计都会气得不轻。

更何况是一个得了癌症的人呢？

钱水涌自然是气得不轻，胸口不断的起伏，直到呼吸机发出滴——的声音。

新闻报道。

就在刚才太阴星系中发生了一起罕见的自然现象，专家称之为“百年难遇的星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