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占嘴上便宜没多大意思曲一弦还是喜欢来点实际的。
她光是想着有那么一天傅寻会被她压在身下予取予上的就忍不住有点上火。
就像干燥的枯木擦亮了一簇小火苗那簇火苗烧啊烧的,直把她的心肝烧得滚烫又热忱。
她主动停战卷了睡袋和毛毯准备睡觉。
也是倦极,曲一弦闭上眼没一会,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梦见了傅寻站在博物馆的展馆前看镇馆之宝一尊鎏金青瓷琉璃塔。
馆内只有一束灯光柔和的打在他的身上。
曲一弦看见自己站在展馆的大门口等他发现自己。然而,一批教授学者涌入,围着他叽叽喳喳地要论证鎏金青瓷琉璃塔的历史典故。
他站在人群中央居高临下地望了她一眼,似压根不认识她一般,曲指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金丝无框眼镜,很快随着人流离开。
她一句“王八羔子”还没骂出口,脚下的青灰色瓷砖陡然四分五裂。眼前的展馆像是正在经历一场地震墙壁上的挂画被震脱落地墙灰扑簌簌落地。
满地烟尘里,她脚下震颤仅一瞬,天旋地转。
等曲一弦缓过那一阵晕眩,睁眼醒来时,她发现自己仍困在梦中。
目光所及之处是敦煌七星大酒店的她的专属客房,浴室里有淅淅沥沥的水声响个不停。她披着浴袍起身,推门而入时,一个赤裸的男人身影赫然跃入眼中。
他背对着自己,正在淋浴。
水汽蒸腾的淋浴房内,那双熟悉的黑沉的眼睛透过水雾,清晰地捕捉住她的目光。
她看见自己倚着门,跟调戏良家妇男一样吹了声口哨。
随即,径直拉开淋浴房的玻璃门,解开浴袍入内。
氤氲蒸腾的水汽里,傅寻的拥抱和亲吻就像干柴烈火,一触即燃。
她咬着他的肩膀,锁骨,胸口,质问:“在展馆为什么装作不认识我?”
他无暇分心,亲吻着她的耳窝。
沉重的呼吸声在她耳边像最催情的烈药,她闭着眼,配合地仰起脖子,感受他带着水汽温暖又湿漉的亲吻从耳垂一路落至胸口,最后一口咬在她的胸前。
他的声音低沉又含糊,混着水声,低声道:“想把你藏起来。”
他抬眼,那双眼又深又亮,眼底的欲望如藤蔓,一丝一蔓裹缠住她:“除了我,谁都不能占有你。”
曲一弦一个激灵,忽然惊醒。
心口酥酥麻麻的,心跳剧烈。
她睁眼,茫然地盯着帐篷顶出神了一会,扭头去看傅寻身侧的位置已经空了,睡袋叠得齐齐整整,像是已经离开了一会。
帐篷外,尚峰日常狗腿地忙着拍裴于亮的马屁。
曲一弦听了会,耳根热到爆炸的焦躁感渐渐消散。
她双手垫在脑后,想:尚峰挺有文化的,拍马屁都能不带重样地往外蹦成语。关键,每天夸得还不一样,前天夸颜值,昨天夸气度,今天直接海吹决策英明神武。
等等。
她蓦地翻身坐起。
去五道梁补给的事定了?
曲一弦拿着牙刷牙罐溜达出去时,尚峰正围着她的帐篷四处打转。看见她掀帘出来那刻,眼睛一亮,忙跟了上来:“小曲爷你醒了啊?”
曲一弦斜睨了他一眼,眼神不善。
这不是废话吗?她要是没醒能站这?
尚峰干笑两声掩饰尴尬:“小曲爷,是这样的。我的车不是出故障了吗,裴哥让我跟你一起去五道梁,补给完物资顺路检修下,省得后半程再出问题,耽误大家的行程。”
曲一弦瞥了他一眼,问:“顺路检修?难道不是监视?”含着牙膏沫,她的声音含糊不清,听得并不清晰。
尚峰连蒙带猜,才勉强领悟。
他擅察言观色,这几日的相处,不说摸透了小曲爷的脾性,但三分总归有了。
他小心地打量了曲一弦两眼,见她面无表情,不辩喜怒,琢磨了几秒,讨好道:“哪能啊车出故障这事是确有其事,您昨晚也看见了,仪表盘上的故障灯亮个不停,而且队里也没有懂汽车维修这门道的,没法准确排除故障。再者,我是想着,补给物资不都是体力活吗,这重活糙活总不能让您干吧,我是主动请缨的,跟裴哥没关系。再说了”
曲一弦呸了声,吐出牙膏沫。
尚峰知道她是不高兴了,立刻闭嘴。
曲一弦挺满意他的识时务,慢条斯理地刷完牙,也不为难:“除了你呢,板寸不去?”
尚峰赶紧摇头:“就我一个。”
曲一弦说:“是吗?要不是知道你是裴于亮的狗腿子,我都要以为你是跑我这来应聘工作了。”
这话挺不客气的。
尚峰尬笑两声,小心观察了两眼她的表情,见还有商量的余地,腆着脸道:“傅先生不也得去嘛?二位都是裴哥的贵客,重活我可真不敢让你们亲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