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王的,你莫不是寻不到旱魃找孩子来糊弄人,今天要是不给个说法别想走!”
“对,不给个说法把台子掀了!”
“大家别急,听听看王天师说什么。”
“是啊,天师素来仁心妙手,救济民众,岂会对孩童下毒手。”
“各位行行好,让天师把孩子还给我吧。”那对夫妇被一群教众制住,手仍不住向前攀援,口中呼喊道。
......
“大家听我说。”王天师见群情激愤忙抬手安抚道:“非是贫道胡言乱语指鹿为马,贫道自终南山得遇天师学艺归来,不敢言呼风唤雨移山填海,这点推凶断吉、卜除邪祟的本事自问还是有的。”
“各位乡亲们且看好了。”说着那王天师将手一扬,取出一沓符纸,让人把备好的香案抬上来,拈起一杆朱笔,口中念念有词,在纸上龙飞凤舞了一番几张符纸便绘制完成,再让人取一碗清水将符烧了把符灰倒入搅拌成符水,走到那对夫妇身前说道:
“旱魃为虐,如惔如焚。你们没错,错的只是那邪物投错了胎,念你为人母怀胎十月殊为不易,将此符水饮下,此物可洗净你身上所染邪气,人妖有别,这份骨肉之情还是早些割舍吧。”
“天师行行好,只要把孩子还我,千碗万碗我都饮得。”那妇人只是摇头,嗓子早已嘶哑仍不住哀求道。
那王天师摇摇头,转身面向台下说道:“去年冬月十一日,我观一道火球凌空往青州东南方向而去,前去查探却在小泽村附近不见了踪影,之后再也寻不见,那日连日大雪突然放晴,正是这妖物托庇凡体躲避天机,躲入此人腹中令我查探不到,如今旱情已持续两月有余,正是其妖力所致,我不惜自损道行潜心推演许久才找到其踪迹,再过月余等其恢复意识便非贫道所能降伏的了,到时赤地千里饿殍遍野贫道也无能为力了。”
“天师好本事,我便住在小泽村,那孩子确是那日降生,不止雪停了,那日村里的积雪都融了哩,地上的草木都现了出来,还带着焦黑,似是被火烧过一般。”底下有个满头癞子的人高声应道。
“放你娘的屁!”那沉默了许久的农夫对着台下叫道,虽被人制住仍旧浑身颤抖,“二癞子你莫不是猪油蒙了心,那日雪停确是不假,可哪曾化雪,又哪里来的烧焦的草木!你平日里游手好闲无所事事也就罢了,我们又未曾惹你,今天怎么就出来放些臭屁!你要是念在你还叫我一声叔的份上,给大家伙解释清楚,也对得起你走了的先人。”
“叔,娃子又不是不能再养,何况依天师所说那已是个妖物,何苦来强说些没有的事,村子里又不是只我一张嘴,可有好多人都瞧见了哩。”
“是,我们也都看见了。”底下传来三三两两的应和声,那农夫听闻满脸赤红,又自觉百口莫辩,只得不住的咒骂。底下人见状也都窃窃私语,质疑的声响也越来越小,那王天师见状端起那碗符水,对着台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