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遵旨!”
年假共休七日。
正月初七,还在休沐日的最后一天。
边关传来急报。
梁国第一守将项雁,为了保护运送到大周的军服,误入滇南国驻边军队的埋伏,被杀死于乱军之中。
消息传到京城时,萧九龄正在和程彧、唐相,商议上朝第一日,如何改动地方的官制,加强中央集权。
得知消息的那一刻,三人对视一眼。
尽管在不知情的传信人面前,没有表露出来,但等到传信人离开后,三人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陛下,项雁一死,梁国必定人人气愤,要和滇南国开战,特别是吴锦绣,自从她扶持小皇帝垂帘听政,一直拉拢项家,此次她必定会为项雁出头,至少会派十万大军,逼近滇南。”
坐在第一人的位置上,自然不能全凭自己的喜恶办事。
梁国这些年来,没少找一些理由,去侵犯滇南国。
缟布交易越来越赚钱,可滇南国却借着梁国缟布的名声,不光悄悄赚钱,还蹬鼻子上脸,抢夺梁国的生意,因此杀了项雁。
吴锦绣刚上位,需要一个军功能巩固她在军队里的影响,所以这一战,无可避免。
程彧却有不同的看法:“吴锦绣的首要目标,还是大周,因此,我认为她最多只会派十万大军,前往滇南国征战,因为她对我们的计划并不知情,且对滇南国大贵族各自为势的现状十分了解,所以,她只要除掉杀害项雁的那个大贵族势力即可,十万军队,足矣。”
听他这么一说,唐相顿时犯了难。
梁国只派出十万军队南下进攻滇南国,就算他们新征二十万的兵马,兵力的差距,依旧还有十万。
哪怕缟布计划成功切断了梁国的粮草,能够以逸待劳,以有心算无心,但双方的兵力差距,最好还是大周的优势越大,胜算也就越高,才能减少己方的伤亡。
大周与梁国开战,只是开始,而不是结束。
不得不为伤亡的数量考虑。
“陛下,可有法子再让吴锦绣向滇南国增派十万兵马?”
唐相问的是陛下,看的却是程彧。
却见程彧笑得一脸自如,他瞬间明白了。
“文和你已有法子了吗?”
对付梁国的这两套计划,都是程彧主谋,论起未雨绸缪来,没有人比程彧这个主谋,更能预判事态的发展了。
果然。
程彧淡定地轻啜完一杯温茶,不急不慢的说道:“早在年前,滇南国的兵马行动,要设计截杀项雁时,我就已经让萧乙子加大了采购缟布的数量,并让他建议对项雁动手的大贵族,拉拢更多的势力,趁梁国不备反击,夺回滇南国失地,扩大地盘,成为新帝。”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看向萧九龄。
“陛下也已承诺,对方称帝之时,大周会以国书相贺,未来梁国要是对滇南国再行侵战的强盗行径,大周一定会增派兵马,帮助他度过难关。”
因此,吴锦绣这十万兵马杀到滇南国去,遇到的不是,因失手错杀项雁,而不知如何抵抗的滇南军队。
而是已经训练多时,以逸待劳,准备全歼梁国十万军队,并趁机反扑,夺回领土的三十万滇南雄狮!
唐相听完这番发言,人都麻了。
“等到吴锦绣派出的十万项家军,被滇南国全歼了,那么,滇南国故意杀害项雁的事实,就无法更改了。”
“唐相,不是无法更改,而是从一开始,那位滇南的大贵族就没想过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