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岩回到茅草屋,惊讶的自己床褥不见了,环顾一周,发现屋子原本无人床位上有了床褥,而且自己的厚实褥子还被垫在底下。
等他再拉出自己床下的箱子一看,果然里面空空如也,虽说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但莫名被洗劫一空,陈岩心中还是颇为恼怒,他料定肯定是有人趁着自己不在鸠占鹊巢,于是毫不客气的将其他几人的床褥扯到地下,把自己的床褥重新铺好。
然后静静地打坐修炼,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谁敢侵占自己的东西。
等到天色渐晚,屋外传来了一阵喧闹声,然后房门被一脚踹开,一身材瘦小的少年被其他几人拥簇着走了进来。
等他们点起油灯一看,发现各自被褥都被扯到了地下,尤其是那瘦高少年的被子最脏,被陈岩踩了好几脚。
“哪个不要命的敢偷老子东西?”
正当他怒不可遏时,身后一小弟扯了扯他的衣服,指了指在床上端坐着的陈岩。
瘦高少年腾腾腾几步走到陈岩面前,先是扫视了一眼,发现陈岩身穿杂役弟子的衣服,衣服里外没套绫罗绸缎,腰间也没有佩戴宗门令牌,再加上这破屋破床,心中料定他不过是一杂役弟子。
冷着脸说道:“好大的胆子,偷了我们东西还敢留在这,莫不是想死?”
陈岩睁眼,起身,壮硕的身材犹如一座大山,突如其来的压迫感让他们不由得后退了几步。
陈岩冷冷的看着面前几人,开口问道。
“好呀,说说看,你丢什么了?”
面前少年名叫裴槐,和身后几人来自同一村落,和陈岩这种被强掳来当弟子的不同,他们打小就生活在冥蛊宗附近的村落。
他父亲曾经就是冥蛊宗的修士,后来受了伤断了根基,仙途无望也就没了长生的心思,买了些奴仆在宗门附近安了家,和他相同经历的人也有不少,聚集起来慢慢就在宗门附近有了大大小小的村落。
他自小跟着父亲修炼,早早就接触了修炼一道,岁数到了便主动来冥蛊宗当了弟子,和陈岩这种毫无根基的人不同,他算得上是最低级的“本土派”。
他父亲那里能学的都学了,手里有两把刷子,在一众杂役弟子中自然脱颖而出,虽然还是杂役弟子,但每月的宗门任务自然有人帮他去找,他只需要专心修炼即可。
“我床上的少了几颗夜明珠,绝对是被你偷了,老实的让我搜一遍,若真在你身上,别怪我出手不留情面。”
陈岩懒得废话,直接一拳打出,毫不留情的打向裴槐面门,面对突如其来的一拳,裴槐面露惊慌,但拳头临近又很不自然的身子一歪躲开了这一拳。
但是他自己好像都没有想到能躲开一样,一个踉跄居然还把自己绊倒了,若不是身后小弟搀扶了一把,恐怕早就摔倒了。
陈岩虽然没有打中,但还在他的意料之中,紧贴上去左右开弓,叮咣五四一顿乱拳,但邪门的是,不管自己怎么打裴槐都能在千钧一发之际歪歪扭扭的躲过。
左右死活打不中,陈岩改变思路,正准备来个擒抱,但裴槐如同提线木偶一般诡异的腾空而起躲过了他的擒抱,然后在空中又是一个动作僵硬的鹞子翻身,直接凭空飞行了两米有余,一下子和陈岩拉开了身位。
“扑通!”
只不过他似乎也不习惯飞行,下落的时候站都没站稳,直接跪在了陈岩身前。
“怎么,打不过想求饶?叫声爷爷饶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