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执拗的看着他,眸光微闪:“你可以有很多很多的孩子,只是因为它是第一个,你才这样看重,以后有了其他的孩子,你就会看开了。”
晏景饶有其事的点头:“原来阿奴生了一个还不够,这般贪心,为夫倒是可以给你,只是生得太多,你身子受不住,最多生两、三个就好了,清儿大了,也能带着弟弟妹妹玩。”
他故意装傻,男人又不是女人,想要孩子,找谁不能生,何必要抓着她不放。
尤晚秋被他气哭:“你分明在胡搅蛮缠!”
晏景按着她后脑,将人压在胸口,不让她瞧见他的神情,那会吓着她。
“阿奴不要说痴话了,你不能总是试图激怒我,我是舍不得罚你,但旁的人,却要当你的替死鬼。”
他甚至跟她说笑:“就像太子身边的伴读,太子犯了错,伴读跟太傅都是要挨板子的,阿奴惹怒了夫君,板子自也打不到你身上。”
明晃晃的威胁。
他的阿奴最是心软,也注重感情,跟他在一块的一年多里,无时无刻不算计着要逃回王家。
晏景一开始严防死守,后来想明白了堵不如疏的道理,主动放她回了家里,见过了自小相伴的亲人,被一直带在身边的奴婢伺候。
果不其然,她在王家那段时间,最是安分,是到了侯府,离了家人,才又被王闻序那厮勾起了叛逆心思,现在他要让她想起来,她做了坏事,忤逆了他,受过的可不止她一人。
尤晚秋眼泪打湿了他的衣襟,压抑着的啜泣声传入他耳。
晏景毫不留情:“小乖,伺候你的婢女大概明日就被送到了,我记得你身边时常跟着的桂枝,伺候你最久……”
尤晚秋再忍不住,这人实在太过可恶,她打不过他,斗不过他,被欺压成这般模样,便是泥人都有火性,隔着衣襟就去咬他。
被咬的部位是锁骨,真巧,是跟上辈子一样的地方。
上辈子是因着没了孩子,她恨极了他,忍不住要让他承受痛苦,那这辈子又是因着什么?实在是天道好轮回,桩桩件件,都要跟上辈子一无二致了。
口腔泛上腥甜,晏景被咬出了血,也没有推开她,反而将人压得更紧。
她所施加的疼痛,未必不是一种恩赐。
晏景甘之如饴。
尤晚秋出够了气,抬起头来,她的唇上染着他的血,是最合适她的胭脂:“我真是恨你!”
晏景笑得温柔:“阿奴最喜欢我。”
尤晚秋冷声道:“你要孩子,给你就是,反正你也只能得到这个孩子了。”
他的凤眸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要柔和,带着溺爱跟宽容,是带毒的蜜罐,要将她这只误入的蝶溺死在里面。
“小乖不要说傻话。”
“孩子我要,你的心,你这个人,也会是我的。”
晏景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