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看着笔下凤，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站住，你别动。”

小姑娘蓦的站直，鼓着眼睛，一丝不苟的看着哥哥。

无忧照着妹妹的眼睛又提笔在画中添了几笔，反复很多次后。小姑娘忍不住小手背在身后，稍稍甩动几下，实在是站麻了。

最后一笔完成，无忧手里的画中凤好似有灵性一般扇动了一下翅膀。

“哎，哥哥你画的凤凰会动哎。是不是先生说的画形有灵啊，你学会神通了？呃…就是有一点点点点点点的丑。”

“你懂什么，你见过凤凰？我只是处于摸索阶段，想象阶段，画的不像很正常。”

“这哪是不像，分明就是个秃鸡崽，我才…凤凰才不长这样呢。”小姑娘小声嘀咕了一句。

“走吧，带你去吃糖葫芦，正好问问先生我是不是画形有灵了。”万行无忧一把将妹妹从椅子上提起，捏了捏水灵的脸蛋，便往屋外走去。

门口的老爹等候许久急忙站起，挤出一个好看的笑容，“儿子啊，这是要和妹妹去哪呀？”

“我修道有成，去一趟学塾，让先生看看成色。”说罢往院外走去。

“唉唉，小心点，老爸这边还有生意上的事，正好要去街市，我和你顺一段路。”

“不用，我走了，拜拜了您。”说罢一溜烟跑了。

四渡城的学塾在东城，离无忧家有段距离，一条大道贯通城内，小院地处的西城比较冷清。

四渡城西北边有一个湖泊，名为落凤湖，据说以前没有名字，城主有次来西城查税，私底下称呼落凤湖，后来逐渐就在城里传开了。

秋江国的人，自古尊崇凤凰，以凤凰冠名的地方多了去，也没谁在意取的这个名字。

在街市买了几串糖葫芦，无忧便牵着妹妹来到学塾，进入画堂。

陈竟老先生正耷拉着眼皮，守着下午的学生画画，下面学生多是画豺狼虎豹等猛兽，张牙舞爪，甚是可怖。

无忧趴在窗口望了一会儿，梦庭则踮起脚尖使劲往里面瞅。老先生对无忧点了点头，顺便瞪了一眼小姑娘。

“我出去走走，回来没画完的，一人五十下。”

“有事？”

“先生，看看我画的凤凰。”

老先生拿起无忧手上的画端详了一会儿，皱眉道：“你见过凤凰？”

“没有，但是我能够想象凤凰的美丽。”

“那你还是别想了，我丢不起这个人。”陈竟一脸嫌弃的还回了画卷，“画形有灵，便可以将画中物临时幻真，你已经摸到门槛。”

“天下百家，修行有九段，曰凡胎、蜕骨、聚元，此下三境。曰灵台、扶摇、归心，此上三境。

最后一境无域，修行到此即为此世顶点。无域已是极限，极限亦有强弱，漫长的时间里，修行大能们把无域做了三个划分，不过我这种稍微次一点的修士，不敢妄加点评。”

“那老师您是什么修为？”

“画道入形。”

“可是您刚才没有说这个境界啊？”

“那是天下公认的境界划分，有些流派和地区有不同说法，很正常。”

“那对应天下九境的哪一个？”

“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