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气么。

既陌生，却又熟悉。

细微的灵气透过毛孔，进入诺言的身体，滋润着每一处肌肤、细胞，又透过诺言的呼吸回归天地，排出诺言体内的杂质，化作一缕看不见的气团消散。一个鲤鱼打挺，扎稳马步，一通乱挥拳头，几息之后，便是不可置信的看着双拳。

如今的他，比起之前，身手似乎更加敏捷，精神更加饱满，整个人如同升华了一般，与之前更是判若两人。

这便是真正的灵气么。

看着诺言那敏捷的身手，感受着那股若有若无的引力，羽姬的眼神略显复杂，余光瞥了一眼斗篷人，虽紧盯着诺言，但是眼中闪过的一丝火热却那么的格格不入。“话说回来，按你们的修炼进度来说，我算是哪一类啊。”

“算是狗也不如的那一类吧。”

异口同声的道，这一句话，好险没让诺言喷出一口血，这算是给人甜头再给你一棒子让你认清现实么。略微的沮丧过后，不再过问，闭上双眼感受着体内那一股奇妙的力量，从刚才开始，就让他感觉到很奇怪。

略微头晕目眩，聚精会神，逐渐感觉到体内有着两股力量正在互相交织，交融在一起，一黑一白两团光团在诺言体内相互旋转，灵气环绕在两团光团上，逐渐被其吸收，化作一股独特的力量充斥在诺言体内。

“这便是混沌之心阴阳大法，既然有无垢之心，那便创造出个混沌之心，两者共鸣，便是能散发独特的引力引动天地灵气，将天地灵气化作独特的精华能量，只可惜这种引力只能稍微吸收一点，权当恢复伤势所用，不能过多依赖，否则修为便会止步于此。”

斗篷人闲庭信步，慢慢道：“若是有着足够的灵气，则精华能量更多，修行之路也会一步千丈，平步青云。”说罢，却回头看了看羽姬，淡然一笑。

“看我干嘛，我可没办法……”心虚的看向别处，可越是这样，斗篷人便越是笑着看她，最后硬是被这样活生生的盯得浑身发麻，这才玉指一点，在诺言手心画了一阵，道：“先说好啊，我这是被某个家伙恶心到受不了了才给你的啊，不关我的事啊。”

诺言心领神会，自然不会多语，待羽姬画完，便抽回手仔细端倪起来。羽姬趁势道：“瞧好了，我在你手心画的，则是一门引气术。”

“而这门引气术的名字，则叫鲸吞术。”

“鲸吞术？”

羽姬漂浮着来到诺言身旁，抬起诺言的手道：“既然叫鲸吞术，顾名思义，则就是模仿鲸鱼吞食的过程，运用灵气化作灵鲸，灵鲸浩荡，气吞天地，一口吞下，便是将那吞下的浩瀚灵气化为己有，灵鲸不断，则灵气不断。”

光是听着，诺言的眼神就变得炽热起来，既然这样，那岂不是说，只要灵鲸在，那我岂不就是无限蓝量？刚欲兴奋的跳起来，却再一次被泼了一盆冷水：“别想太多了，这玩意儿对灵气的控制是最为严苛的。”

“稍有不慎，灵鲸就会化作灵气溃散，到时不仅自身会遭受一定的反噬，在搏斗之际更是给人机会。”踉跄得栽个跟头，不是这群人说话都断断续续的么，都不会说完的是吧。

玉手一点，周遭灵气纷纷汇聚到羽姬身后，在一阵狂风中逐渐化作一头百丈大的灵气鲸鱼，遨游于天空群云之间，如同鸟类翅膀的鱼鳍一震，遨游之际张开那大嘴，强悍的吸力展现而出，将山顶的灵气尽数吸入口中，隐隐可看到鲸鱼腹中有道气旋，将那灵气化作缕缕丝线，汇聚在羽姬手中。

“如你所见，这便是鲸吞术的奥妙，但你可别高看了这引气术，对于灵气的控制，可是相当苛刻的，你小子可得好好练练，不然恐怕连鲸鱼都凝聚不出来，反而被灵气耍的团团乱，那可就招笑了。”诺言不信，便伸手按照羽姬刚才所做，引动灵气。

可谁曾想，灵气刚一凝聚，阵风拂过，便化作一股溜烟消散。浪费好一阵时间，诺言这才放弃下来，瘫坐在地上休息。

诺言头一次感觉到难之一字如此具现，此番举动他一共试了足足百八十回，甚至手部抽筋他也从未停止，直到手背青筋暴起，他也未能成功，无论他怎么凝聚灵气，却始终在引动阶段，便功亏于溃。

始终找不到原因，也是让诺言一时间心生无力，呼吸间虽有灵气慢慢进入，体内黑白两光团不停传输着精华能量在诺言体内游走，恢复他丧失的体力。“臭小子，这下知道我之前为何那般说了吧，就这两下子的话，你怕是练到地老天荒也凝聚不出那十寸的灵鲸吧。”

趴在诺言头上偷偷笑着，之前诺言失败的景象她可是尽数看在眼里，那般模样与其说是隔壁小孩搁哪偷学几手，倒还不如说比街坊邻居的狗，学人崴脚都比他来的快还像。看着他这般垂头丧气，羽姬也是于心不忍，这才慢慢告诉他法门和掌控的诀窍。

直至太阳下山，这才有一条巴掌大的小鱼在山顶树林中游来游去，小嘴一张，不停的吸收着周围灵气。而诺言，则是满头大汗的躺在地上，脸色苍白，浑身如同泄了气一般瘫软，方是累到这般地步，浑身精气神全部归于极点，方才凝聚出着巴掌大的小鱼，可想而知，在这一两个时辰里，从一无所知，到现在略有所成，可想而知羽姬付出了多大的努力，才将诺言这个庸才，提纯到可雕之材。

“你这个臭小子，可得把老娘气坏了，就为了这一点，把老娘气的状态都不稳了，朽木不可雕也，你小子可是连朽木都不如啊！”跟诺言一样浑身也是如同泄了气一般，羽姬也是被气得不轻，浑身上下虚浮如泡影，仿若伸手便可将其挥散。

然而在树上的斗篷人则是看着羽姬和诺言，心中倒是有着无数趣味。

“臭小子，为了让你踏上这条路，还真是有点煞费苦心啊。”

“这大法，与其说是混沌之心大法，倒不如说是……”

“乾坤秘法·外篇。”

“真正的乾坤秘法么，呵呵，藏得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