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辞偶尔起身给叶清欢倒一杯水放在桌边,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过去,很快的就到了日落时分。
叶清欢那边终于放下了笔,深吸一口气,终于完成了。
“我看看画的什么?”晏清辞放下文件,朝着叶清欢走过来,这一看就愣了神儿。
连绵起伏的群山,奔流不息的大川河流,肆意生长的繁木,举目望去,万里河山近在眼前。
最让人注意的是迎着朝阳升起的地方一个身影。凌然而立,仿佛尘风欲去,又仿佛将万里河山踏在脚下。
整张画高超的技术,姿势不用说,光是那扑面而来,大开大合的气势,就不由得让人惊叹。
“这个人物……”晏清辞看着画上的人,低语了一句。
“你啊。”叶清欢唇角勾起,“开心吗?晏先生,我们偷偷的在众人面前秀个恩爱。”
晏清辞猛的抬头看向叶清欢,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
“喜欢吗?”叶清欢笑意盈盈的问。
燕青词却说不出话来,只是看了一眼纸上的人,又看了一眼叶清欢。
突然问到:“你的画都完成了吗?”
“嗯,完成了,这是最后一幅,也是我花费时间最久的。”
叶清欢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问,但还是如实答道。
突然伸手将人一把抱到休息室的套间里。
叶清欢大惊失色:“阿辞你干嘛?这是在公司。”叶清欢伸手推了推他却发现这人处于特别激动的状态下,根本都推不动。
“欢欢乖,依了我,好不好?”
“那也不能在公司啊,你起来,”叶清欢挣扎了两下,却只是更加激发了晏清辞的激动。
放心,没人会来办公室,晏清辞深情的安抚着她。叶清欢的脸都是通红的。
你这人,叶清欢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晏清辞全部吞了进去。
夕阳西下,斜阳暖暖的,透过窗户,暖和的太阳逐渐的沉入地平线,月亮悄悄地爬上天空,整座城市的灯光闪闪烁烁的亮了起来。
要回家了,晏清辞你再来我以后都不要理你了,昏暗的休息室里,叶清欢的声音带着沙哑。
一声轻笑响起。好,回家。
晏清辞的办公室里的休息室说起来跟正常的卧室也没什么区别,衣柜里挂着几件上次叶清欢留在这儿的衣服。
晏清辞拿来衣服,帮叶清欢一件件穿好,然后用自己外套裹住她,直接把人打横抱着。
夫人辛苦了,我带你回家。
哼,叶凊欢拧了下晏清辞的腰,但也只是轻轻的表达自己的不满。
春风得意的晏清辞一点儿都不恼,温柔的抱着人回了家。
第二天叶清欢说什么都不愿意,再陪晏清辞,去公司了。
昨天的画,画的很顺利,所以叶清欢又对自己的另一幅《雪山腊梅图》不满意,所以弃之不用。
最后叶清欢决定画一幅。《春日桃花图》,笔锋正墨,将墨,色,水,笔融于一体,巧妙结合,重在蕴意。
很快一树春日里,早晨沾着露水的桃花,跃然纸上。
第二天一早,她就亲自给李老送了过去,然后继续做回自己的老本行,做一个兢兢业业的大学生。
李老很忙,一直顾不上看叶清欢送来的画。
直到中午,宋、文、周几个老伙计来找他喝茶。他才记了起来。
于是,几人就把叶清欢的画一一打开挂起来观看。
《松间牧鱼图》《春日桃花图》《万里江山图》三幅画三种意境。
既有气势磅礴的《万里江山图》,又有充满野趣的《松间牧鱼图》,还有一幅意趣悠闲的《春日桃花图》。
各有各的趣味,让人看的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这……这确定是一个19岁的小丫头画的,几位到了耄耋之年的书画大家,震惊的看着地板上铺的这三幅画。
半天李老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们觉得这三幅画够不够格去参加慈善义卖会。
够格,绝对够格,光这三幅画我们就不知道可以募集多少的善款呢。
宋老激动的说道。
恐怕这次之后,那个小丫头就要成为我们华国书画界的后起之秀了。
文老感叹道。
周老万分嫉妒,四人中只有他的后代子孙走了他的老路,
无奈,子孙里没有一个有天赋的,多年来在书画界寂寂无名,如果他彻底从书画协会退出,恐怕以后没人会记得,周文涛的姓名。
老宋和老文,他们都不在乎这方面的名声,儿孙也在各个行业里,都是佼佼者。老李更是只希望给书画界寻觅接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