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暴露的？”林羽好奇的问道。

老猕猴凝视了林羽半晌，最后还是摇了摇头道。

“这些你无需知道，你只需知道现如今仇家即将上门，老夫生死难料，瑶儿虽是我一手养大，但前人之祸，不应转嫁到她的身上。所以这些时日我便有了将瑶儿送出的想法。恰逢其会，你正巧在这几日进了东山。”

听对方不愿意说，林羽也没有追问，而是另外问道。

“既如此，送出就是了，您刚才说瑶儿是天泉之境，这境界即便她是一女子，行走于世间都绰绰有余，您又何故托付与我？”

老猕猴面露尴尬：“这个也是老夫之过，你如此敏锐，刚刚就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吗?”

林羽佯装思索了片刻，随后摇了摇头：“没有。”

实际他内心里尴尬不已，方才只顾着欣赏美貌以及玉足去了，哪里有注意其他。

“唉，也是老夫之过。”

老猕猴叹口气，继续说道。

“这瑶儿啊，被我保护的太好了，十八年来，老夫从未让她外出过这东山之外，长这么大，她大大小小都是在这山里渡过的，所面对的，也尽皆是山中的那些小妖，最多也就从白玉那里知道些外界的事情，所以，这世间的人情世故，在她的认知里，几乎没有。”

“白玉？”听到了陌生的名称，林羽出声疑惑的问道。

“一只百年白狐，狐族特性成年即可化形，所以她曾在人世走过，懂得一些人世间的道理，此间正居于后山。老夫原本是想托付于她的，奈何她也有她的苦楚，不日也要暂离这东山。“

顺嘴解释了一番后，老猕猴站起身子，双手背负于后，缓缓踱步道。

“瑶儿生性纯良，这也是为什么刚刚她明明看见你我交手，她对你却依然是无比客气，因为她内心里根本就没有敌对这个概念。她的眼里，我们打斗可能只是跟那些山中精怪一般，是在闹着玩。”

望向月色，老猕猴的声音里，带着看尽世间的沧桑。

“你应当知道，妖心人心，是这世间最复杂的物事，她纵然天资聪慧，小小年纪就有着天泉之资，但若放她自己入凡俗，很难不被有心之人发现她不谙世事，若是好人也就罢了，要是那作奸犯科之人利用于她，那谁也不知道会造就何等后果。所以老夫才想要找一个可靠之人予以托付。”

听完对方的说辞，林羽耸耸肩，表示不解。

“前辈就如此信我？我可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好人，你不怕我带坏她？”

听到林羽的自我评价，老猕猴哈哈大笑起来。

“坏人会说自己是不是好人吗？好与坏哪里有什么分明的界限，你先前不是还说一切只需随心吗，别的不说，就凭你不会随意弑妖这一点，老夫就觉得你强于许多人了。”

“至于带坏她？”老猕猴眼里露出了得意的神色：“这不就是我要将她嫁娶于你的原因吗？你们人族不是最注重礼仪的吗，夫妻之礼乃你们礼仪的典范，正所谓一荣俱荣，你应该不会不爱惜自己的羽毛。”

听到老猕猴的话语，林羽表情颇为不自然，他在想倘若这老猴在自己前世那里走一遭，是不是整个的猴生观得直接炸裂掉？

“再有就是你实力太弱，而提升你的境界，唯有走些偏门了。”

老猕猴不知道又从哪里掏出了两本书籍。

“那这双休之法，也应当夫妻共同参悟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