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m……确实,像这种有前科的角色的话,把他跟整个剧情里面塑造得最好的女性配在一起看着是不怎么爽。”安卿赞同颔首,“至少我会觉着挺不爽的——喵的狗男人凭什么沾我们香香软软的乖女儿。”
“所以,就算给他单出一个个人if线,那大半也是让他想法子干点别的事去……比如,让他投身于伟大的、解放全人类的事业中去?”许意迟面皮微团。
“泻药,他就是一做紫砂壶的,解放全人类有点太遥远了。”安卿摇头,果断否决了许大制作这愈渐离谱的畅想。
“他能跟着各种运动走一走,积极保护下相关文化传承……最多争一个先进人士就不错了,虽然女儿是亲的儿子是捡的,但咱倒也不必太逼着孩子?”
“好吧,合理,”许意迟听罢立马蔫了下来,“那假若未来真有他个人if,就给他安排个保护相关文化传承顺便给人当当线人的活好了,多了这没出息的大概也干不了。”
“嗐……狗男人。”小姑娘骂骂咧咧,“没法比,跟前两章里的那些男角色都没法比。”
“得了,先不吐槽他了。”
“我继续说后面那个剧情。”许意迟双手抱胸。
“匠人选择了隐忍,但有时也会忍不住将那种情愫几不可查地隐约透露给姑娘——他不想打扰或惊吓到她,但情绪这东西有时又委实不受人控制。”
“奈何姑娘从未觉察到过他的这种心思——或者也不是完全没有察觉,毕竟来自同路人的认可与支持,偶尔也会像夏夜晚风或秋日明月般,不经意地在她心头引起刹那悸动。”
“但她从来是清醒的,这种清醒让她清楚而明确地知晓什么是可能,什么是不能。”
“动荡的年代,人们会因过分紧张而变得过于感性,这种带有仰慕意味的爱慕在这时或许是足够虔诚真挚的,足够让人无视掉两个人之间横亘着的种种鸿沟——可一旦某一日,风浪过去,一切变得平和而欣欣向荣,那么他们之间曾经存在着的种种矛盾,便会在瞬间爆发开来。”
“譬如,她是先踏上那条路的人,她不确定匠人会不会有一日真能追上她的脚步,她不确定他能不能平安抵达她曾抵达过的位置。”
“觉醒的每一步都足够痛苦,每一次更深一层的觉醒都意味着在精神上被生生剥离去前面的那层血肉,坚持不住的人会自高塔上跌落,她这些年已见过太多前行者再度跌进深渊,成为醉死在酒肉血海中的一员。”
“又譬如,她知道自己是无根浮萍,是随时可以被扔下抛弃的那一个——她们这次声援学生们的行为,必然会触怒某些盘踞在后方的窥伺者。”
“而等到游行的热度散去,那些早就被泡软了骨头的‘上位人’寻到了下台的梯子,她们几乎注定是要被最先献出去以平息某些怒火的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