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林飞见陆华转过头来,竟是激动颤抖道:“果真是陆前辈,小修远远观得前辈丰姿如玉,便觉亲切,竟然果真是前辈,真是小修之福!”
陆华观得此人便如观得又一位桑远道人,心中不喜,只是毕竟此人也算恭敬,却不好无端生气,便道:“你怎么也来此府中,桑远道长呢?”
“禀前辈,小修近日只在闭关,却突觉灵机变化,侥幸入得通神,出关以后便未见吾师。只觉此间灵机有异,正巧与诸修同入此间。”林飞言语诚恳,也符合逻辑,只是陆华隐隐觉得此人定有所隐瞒,只是自也不放在心上,便道:“此间凶恶,你若只是来此一观,可跟随于我,只是我临此间,却为见得天下,若有危险,却无法顾你,你可自行离去。”
林飞瞬间激动起来:“多谢前辈,前辈剑道通神,此间事情定会顺利!”
陆华只是哂哂一笑,便自破开法阵,却不待其跟上,自己方越阵而出,就见身后阵法开始自动闭合,那林飞却在此间不容发之刻,竟也跃出阵来。
陆华微微点头,既然灵府与此人还有些缘分,自己也不必强夺人之机缘,便带其连过五阵,这边林飞跃出阵来,便自来熟般向陆华介绍起周边情况,陆华只是听着,偶尔问询一声,那林飞尽皆侃侃答了。
如此直到两人连过五阵,却终于见得几位步虚高修斗法,夺取中间宝药,陆华神意探出,却只是普通步虚修士,虽有奇异之处,却只术法小道,便不在意,带着林飞便欲从侧方穿过,只是陆华虽无敌意,争斗几人见得两位修士从法意之中穿过,却便以为也是觊觎宝药之人,便有两人居于高处,挥手间施出两道灵法袭向两人,陆华只自剑意凝出,轻巧将法术破了,剑意余威不止,缥缈间便向两人袭去,两人面色一变,本来两人正处上风,却被陆华剑意袭来,场面瞬间翻转,被对方两人反而取得先机,道道法术灵机便向二人攻来。
二人叫苦不迭,好在施剑之人对宝药仿佛不感兴趣,若是此人参与,此间法意浓厚无法自虚空遁走,恐怕两人便要交代于此;四人斗法不停,见陆华只在几人身边走过,便自松了口气,手中越发狠厉,那林飞见得宝药,眼中虽是不舍,却也知非是自己所能觊觎,只是紧紧跟着陆华。
如是又连破两阵,直到第三阵中,此间修士却比之前几间浮岛多出许多修士,不仅有数位步虚相争,便是一众通神修士也自斗起法来,陆华感受之下,只觉三波人法意清灵,想来皆是此界正道修士,见其法术清逸,种种光华生成,便自停下脚步。
那林飞见得此景,便也举目凝神,好好观察起来,过了一会便道:“这些修士主要来自三个正道派系,分别是五云庵、古仙门和洛阳宫,五云庵多是女修,除非个别天份突出者,否则极少有男修拜入,古仙门传承久远,只是毗邻浩天府,近百年被浩天府打压的厉害,声势不再,那洛阳宫却与其他地方不同,乃是政教一体,宫内七大堂主,掌管三座城池,千万百姓在其治下也算安居乐业。”
陆华点点头,这个林飞修为一般,却以含光之境多次在东州行走,是以对此界颇为了解,却正让弥补陆华对此界不甚了解之缺,陆华感受几人斗法间产生的灵机法意,虽不算特别出彩,也是别有妙用,尤其古仙门与洛阳宫,古仙门灵机神秘缥缈,带有一丝历史的厚重感;而洛阳宫灵法之间不仅带有此界法意,还仿佛带有人间烟火念力,虽不明显,却不仅善于侵蚀他宗法意,还带着一丝人间酸甜苦辣,迷人神识,在此灵府之中更显威力,是以虽然只有两位步虚,却与其他两门三位修士相争而不落下风,那五云庵亦有可取之处,灵法玄奇,只是法意略微尖锐,有股小家子气,却不是陆华喜欢,陆华在此连观一个时辰,几人虽在上方斗法,却也注意到这个以叶遮面剑修,见其竟与几人如此相近,想来也是步虚修士,是以竟慢慢缓下手中攻势,直到各自停下。
洛阳宫中一位蓝衣步虚修士率先向其行了道礼:“道友观得我等斗法,却不知意欲何为。
陆华微微一笑:“小修东益福地一散修,见得几位道友法术精妙,不由多观一番,只是此间灵物道友既然相争良久,吾却不愿夺人所好,几位请便便是。”
说着竟真抬步向着浮岛边缘行去,此间浮岛虽然广大,但几人皆是步虚高修,虽然法意无法尽数笼罩,但只凭肉眼也可观得这陆华径直走到浮岛边缘,随手一道剑意竟便破开法阵,带着身后通神修士出了此间。
几人面面相觑,沉默良久,那古仙洞修士却率先出声:“与此人相比,吾等却如凡夫俗子,竟为一件低品步虚法器相争数日,羞煞人也。”
那洛阳宫两人也是面露惭色,五云庵为首年轻男修却笑道:“既然贵派自觉惭愧,这件扶苏玉环便交于我五云庵吧,我家可华师妹却正缺一件趁手兵器。”
“如此灵宝岂能相让,你我还是做过一场再说!”古仙洞修士虽然最先出声,但闻得年轻修士之语,却瞬间提起战意,于是两宗便各出一人又战起来,那洛阳宫二人有心让几人坐下相商,却不料越劝越火,于是又一场乱战便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