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玉回来之后唉声叹气的,灰八就问他咋啦,鲍玉让人欺负了呗。铁路分乘务段、机务段和公务段等等,鲍玉在公务段上班,基层工人就是干活,鲍玉也能吃苦,但是哪儿有人,哪儿就有阶级,这上面的总想从下边儿人的手里拿着好处,这不鲍玉就让人盯上了嘛!
之前的段长是鲍玉父亲的老同事,对鲍玉还挺照顾,但是后来退休了,新上来的段长跟鲍玉不认识,看着鲍玉岁数最小,大高个儿,长得跟门板似的,还傻呵的,就开始挤兑他。开始三天两头从鲍玉这要点儿烟、要点儿酒,但是,鲍玉根本就不搭理他那茬,这现在就开始给鲍玉“穿小鞋儿”了,干的活儿是最苦最累的活儿,这些鲍玉都忍了,鲍玉觉得既然拿着工资,干点活儿也是应该的,可是最可恶的是,这新段长经常人前人后的挤兑鲍玉,实在是太受折磨人了。
鲍玉把这事儿一说,灰八跟他呵呵一乐说:
“小事儿,正常要是别人就让小九上你身上去,然后跟你一起上班儿,你们一起收拾他,他都不知道谁干的,但是你这阳性体质吧,太特殊,谁也上不去,老太太来了都不好使,你这样,等你再上班儿吧,你打听打听她生日,或者问问他家住哪儿,到时候咱找三哥,三哥这方面厉害,让三哥收拾他,放心,就吓唬吓唬他,也没啥大事儿。”
鲍玉年轻气盛,听着都解恨,心想:行,吓唬吓唬他,明天上班我就问去!不对,晚上上班就得问他,今天又是夜班儿。
晚上鲍玉上班问了一圈儿都没问出来这新段长的生日,但是鲍玉问出来这新段长这段时间都在单位宿舍住。鲍玉按捺不住心里的激动,夜里12点多偷摸就跑回来了,把这事儿跟灰八和三哥说了,三哥也不含糊,吃人家的,住人家的,还偷摸喝人家豆油,这点小事儿,不就是跑一趟吓唬吓唬嘛,说走就走,三哥滴溜就钻鲍玉的包里去了,跟着去单位了。
鲍玉就带着三哥返回单位了,到了单位,鲍玉该干活干活,三哥也该“干活干活”去了。早上8点下班,鲍玉从单位里出来,发现三哥已经在包里睡着了。出了门,鲍玉扒拉三哥,三哥用小爪子比了个OK的手势,鲍玉心里这个高兴啊,把那二手的二八大杠都蹬出火星子来了,到家之后吃口饭,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