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大汉也够倒霉的,原本按其估算,即使身受重伤也足够他挨到这黑市中的净魂轩去求教,只要到了那里,想必以孟家的医药之术,就算这“幽藓掌”之毒再诡异,总有压制的办法。
即便此毒真的像传闻中所无药可解,只要给他留有喘息之机,让其可以回返本家,相信那几个老家伙也不会袖手旁观的,就算修为尽废,最起码命还是有望保住的。
不料自己还是低估了这毒性,眼看离净魂轩不足里许,身体却已撑不住了,现在就算悔恨也无济于事,正当他以为山穷水尽的时候,却被那极为惹眼的“有求必应”四个大字将其目光吸引。
在看清下面广告中有医病一项后,大汉虽也同样感觉无稽,但此刻伤势已糟糕到不容许其另做他想了,不管簇到底是柳暗花明,还是穷途末路,他也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一咬牙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夺门而入……
不知过了多久,当大汉看着生平过往如跑马灯般在眼前一一闪过后,突然被一种难以形容的古怪感觉从浑噩中拉了回来,这感觉就像有人正用什么东西堵着他的嘴在猛吸?!
“谁?!哎哟……”
猛地一个激灵,大汉口中惊呼出声,上半身几乎是本能地弹起,眼睛也骤然睁开,当看清对面一个身穿阴差制服的青年男子,正面带微笑地舔着嘴唇时,才感觉到牵动的伤势,登时疼得他龇牙咧嘴。
“算你命大,恰巧我今就在附近办事,下次再受伤可得早点来,否则你死了不要紧,我这招牌因你而砸了就得不…呃……得不……”
青年一边整理着手中的一些古怪器具,一边似发牢骚般淡淡道,可到后面竟然忘了词,一时间卡在那里好不尴尬。
“那疆得不偿失!没学问还非要装高深,什么玩意!”
大汉听了猛翻白眼,没好气儿地怼了他一句,接着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身处店铺后方的一间静室中,簇除了青年就再无旁人,这才长出一口气,缓缓躺回床上。
“哎?你这人怎么话呢?好歹我刚救你一命,你不跪谢恩情也就算了,竟然还敢出言不…那个……不什么来着?”
青年闻言似乎有些恼怒,刚要跳脚痛斥他一番,结果到一半又忘了词,转而手扶额头苦苦思索起来,看得大汉真是目瞪口呆,哭笑不得,若不是因为伤痛难忍,连他都忍不住想要做那相同的捂脸动作,静室内的气氛一时间除了尴尬就是尴尬。
“咳,那个,在下身上这幽藓掌之毒,是被阁下暂时压制住了?”
片刻过后,大汉即使对这青年很是无语,但事关身家性命,还是不得不出言相询。
这青年自然是九星阴差笑大高手了,也是这间名为“杂”的店铺那位神秘店主,而刚才他救治大汉时,也根本不知道他是中了什么幽藓掌之毒,在他看来,只是不知为何会有丝丝细弱的玄气,充斥在这大汉的经脉之中,不停产生破坏而已。
至于解救之法,自然是老套路,只要“动动嘴”就解决了!
此刻听其问起,眼珠不由一转,看来这家伙并不知道玄气是何物,还当作是某种剧毒来对待,不过这也难怪,想必在地界中也只有那些阶修为以上的存在,才能多少接触或了解到玄气吧?
眼前这家伙只不过是玄阶游魂境修为,比自己还低一个境界,又怎可能知道这些,只是笑悠然也觉得奇怪,既然地界的人无法使用玄气,又是如何将其应用于术法中,从而起到尚于内的效果呢?
“暂时压制?那也算医病?你既然到这里来求医,自然是药到病除了,否则本店那有求必应的招牌,你以为只是摆设?!”
尽管想不通这幽藓掌的奥妙,笑悠然也没真将其当回事,更懒得跟这话不中听的家伙解释什么,只是瞥了他一眼,继续不紧不慢地收拾起来。
“什么?!你你把这奇毒给解了?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