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肇毅瞳孔一缩猛地推开李肇兴,大声呵斥道:“你这是做什么!”
李肇兴眼中满是受伤的痛苦,他拉着李肇毅说:“哥!之前中秋我喝多了酒,昏睡的时候你明明亲了我!难道现在清醒过来就要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吗?”
李肇毅难堪极了,他没想到自己一时鬼迷心窍的动作会被发现,他转开头不看李肇兴,低声说:“你我是兄弟!”
“兄弟又如何?!你去翻翻史书,还有多少亲兄妹成亲的呢!难道你要为了这样的原因拒绝我吗?”李肇兴又扑了上来,死死按住李肇毅的肩膀,不管不顾地吻了上去。
李肇毅想要挣脱却又舍不得用力,就这样被李肇兴按着吻,直到两人的衣衫都松了。
李肇兴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松开握住李肇毅肩膀的手往下探去,果然,李肇毅已经和自己一样,动了情。
“你做什么!”李肇毅要命处在对方手中握着,他不敢乱动,只敢大声怒喝。
“我做什么?哥,都到这种地步了你还要掩饰,还要伪装吗?你就不愿意面对自己的心吗?”
李肇兴双目通红,绝望地大喊,明明两个人的心是一样的,为什么却要彼此折磨!
李肇毅轻轻摸了摸李肇兴的脸,擦掉了他眼角的泪,“兴儿,我是个无能的哥哥,保护不了你也做不到爱你,都是我的错。”
“我要听的不是这些!我只要你说一句,只要一句就好,我就能乖乖在这个鬼地方等你,等到你回来的那一天!”
李肇毅轻轻叹气,吻掉了李肇兴眼角的泪水,面对李肇兴的如此真切的祈求,他又怎么忍心拒绝?
如果他忍心不去理会,那么他就不会出现在这里。
自记忆的初始,李肇兴就一直在,等到他人生的终点,李肇兴必定也在。
李肇毅低下头深深地亲吻李肇兴,泪水从他的眼角滑落,背德与无悔,深爱与心疼让他再也不愿委屈李肇兴,也不愿委屈自己了。
一吻结束他抬起头,就着昏暗的烛光看着李肇兴那微微泛红,带着幸福和期待的眼神说:“兴儿,我对你早已不是单纯的兄弟之情,在最痛苦的日子里总是有你的陪伴,只是今后的苦难你我还需各自承担。我向你保证,这辈子不会娶妻生子,更不会喜欢上其他人,你也要答应我,好好在这京都活下去,保全自身,等我回来...”
李肇兴的眼中也留下泪水,他微微点头,“哥,你放心,我会好好的,倒是你...战场凶险,你别太拼命,照顾好自己。”
“放心吧,我跟着师父学武也不是白学的...”
两人就这样慢慢聊着,直至天空东方微微泛白。
李肇毅孤身回了寺院,向师父辞行,踏上西去的路。
李肇兴擦干泪回了宫,继续做他那个不受宠爱的皇子。
李肇毅于马背上厮杀之时,重伤昏迷之时,挑灯思考军情之时,心中总是有李肇兴的声音伴他左右。
“等我,我会回来的...”
只是没人料到,这一等,便是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