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象宫之上陡然腾起无数金白之气,翻翻滚滚,氤氤氲氲,其中锵然剑鸣之声不绝,蕴藏无量杀机。庚金之气过后,又有一方火红色剑匣生出,定住性命锁精元,剑匣开启,便有无量剑气蜂拥杀出!
剑匣消散,又有一面诛魔宝鉴升起,放射无量诛魔神光剑光,令魔头闻风丧胆,宝鉴一变,又化为一座太乙分光诛魔剑阵,阵中剑光生生灭灭,无穷无尽。诛魔剑光散去,又有一方洞虚世界生出,内蕴无数生灵胜景,竟皆是剑气所化。
凌冲一口真气之间,将四大真传剑诀尽数演化的尽善尽美,生出许多异象,述说不尽,夸耀不绝。早已惊动百炼等三位太上长老与一干弟子。
百炼道人当即与周其、贺百川同入掌教大殿,喝道:“掌教可是修炼本门其他剑诀,惹出这般异象?”凌冲哈哈一笑,收了阴阳之气,阳神端坐云床,说道:“我将本门四大剑诀重新推演,变得更为适应天星界环境,以后弟子们修炼起来,也更容易些。”
百炼道人喜道:“掌教此举当真是功在千秋!我正愁剑诀不合此界罡煞环境,弟子们不好修习,此事也唯有掌教方可做的!”凌冲将手一扬,便有四道小小剑光飞出,落在百炼道人掌中,说道:“劳烦二师伯依旧做个传功长老,执掌本门传承,有那道心澄澈,堪当大用的弟子,便量材而授!两位师伯亦可观摩我新推演的剑诀,也许另有心得,冲破一层桎梏!”
周其与贺百川相顾而笑,百炼道人收了四道剑光,对二人说道:“虽说证道纯阳之事,各人皆有缘法,但你等身为太上长老,修为总要过得去,掌教是天纵奇才,不必说了。我看再过几年,连狄泽与周清的修为都要高过你等,那时还有何脸面去见众弟子?依我看,趁掌教重演剑诀,你们立时闭关,重整道基,百川费去功力,重修玄机剑匣之法,不是逼尔等非要修成纯阳,总要让弟子们瞧见太上长老也有向道之心,而非混吃等死才是!”
百炼道人素来威严深重,一番话说得周、贺两位长老面红耳赤,又不敢回嘴,只好挤眉弄眼。凌冲打圆场道:“修道之事不可急于一时,操之过急,适得其反。”
百炼道:“掌教便是心慈,在轮回界时,本门杀机四伏,不得已要杀出一条血路,弟子还有几分血性。到了天星界,实是太过安逸,连尔等也懈怠起来。我们这些老骨头名为长老,怎好意思将偌大基业全压在掌教一人肩上?再者不成纯阳,终为枯骨,莫到了几百年后,大限到来,尔等哭哭啼啼,悔不当初!”
周其嗫嚅道:“我这闭关便是了!”贺百川也道:“不错!自此绝不炼剑,只求长生!”百炼冷笑道:“此话可是出自尔等之口,再要懈怠,莫看几百岁年纪,我照样将尔等吊起来抽打,看你们还有脸过活!”
周其与贺百川见百炼越说越气,急忙跑了。凌冲道:“二师伯又何苦这般心急?”百炼叹道:“郭师弟在时,本门重担一肩担起,郭师弟不在,又有掌教前赴后继,若非你数度舍生忘死,本门这点传承莫说来天星界发扬光大,早就淹没于轮回界中,叫我等这些老不死有何面目面对掌教?我只侥幸证就纯阳,想不到连个斗法都插不进手去,哎!情何以堪!”
凌冲也不安慰,转言道:“师伯可有把握证就归一?本门唯有再出一位归一,才能真正立稳脚跟,守住两枚星核。”百炼叹道:“纯阳到归一,何等之难?除非有天大机缘,只靠自家苦修,总需千八百年打牢道基,我资质不成,就算等到星核出世,只怕也难成归一。”
凌冲道:“师伯修炼的玄机剑匣法,等若是火行道术一系,尽可去参悟先天太火与阴火,看看有无机缘。”百炼道:“这几年我常去星核之处参悟先天火焰,可惜所得不多,不过也省却了百年苦功。”
凌冲颔首道:“也罢,修行之事勉强不得,那剑诀我才推演出来,难免有疏漏之处,还请师伯品鉴。”百炼笑道:“先天八卦之力,五太大道所赋,岂会有错?不错这剑诀毕竟是新推演出来,总要由我等几个老东西先修炼一番,为弟子们铺路。只是掌教为何不将太清一炁清经一气都推演出来?”
凌冲苦笑道:“太玄一炁清经太过玄奥,我推算四道剑诀已是吃力,还是留待日后有暇再说罢!”百炼道:“掌教可是要再度闭关修行?”
凌冲道:“我的阴神受七情六欲大道之力干扰,七情圣魔与六欲阴魔正在相互交战炼化,这场热闹不可不去,我先去见元晦和尚,然后动身!”
百炼道:“掌教去后,若是杨逊与浩光勾结起来”凌冲笑道:“杨逊是识情知趣之人,若无十足把握对付我,绝不会公然与本门作对,师伯放心便是。”
百炼道:“只怕杨逊心怀怨愤,勾结外人,图谋星核。”凌冲道:“杨逊能勾结除了九天仙阙,也只剩玄阴魔界,由他去罢!”当下出了太象宫,直奔大空寺而来。
元晦和尚接掌大空寺之后,就在原址之上重建寺院,如今已然完工多时,又在天星界弘传佛法,着实收拢了不少弟子,传授金刚王佛一脉佛法神通。
金刚王佛号称佛门降魔第一、神通第一,更有万种佛法流传,元晦和尚身为王佛弟子,得其亲炙多年,自能量材而授,不过数年之间,便将大空寺整治的好生兴旺。
凌冲一路而来,见有许多行脚僧人徒步周游于天星界中,或治病救人、或降妖除魔,修行功德,暗暗点头。来至大空寺前,早有元晦和尚率领弟子在寺前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