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得先在清风店见面,不能直接来真定府?”朱棣说。
朱棡说:“你以为身边的锦衣卫都是你燕王的人吗?”
朱棣忽地叹了口气。
窗外刮过了一阵寒风,虽然不下雪了,倒是比下雪的时候还要冷。
李焦和马观鱼搓着手出了南门,前方一片芦苇荡,滹沱河从西向东流过,路上人来人往的,还是很热闹。
“看样子前边那个庄子就是太平庄了。”马观鱼指着滹沱河对面的一处村庄。
李焦说:“去看看吧。”
滹沱河也不宽,上面架着石桥,有一丈多宽,过了河,走过一片芦苇地,就到了太平庄,滹沱河的支流太平河比滹沱河要小几倍,只有三四丈宽,太平庄就沿着河两岸排布着,因为靠近真定府,庄子也很富庶繁华。
“对了,你之前去查看伤疤,查出什么了?”李焦提起了刚到龙兴寺时候的事情。
“能查出什么?”马观鱼摇摇头,“什么都没有,可惜人死了,死的正巧。”
李焦心道,后世的电影里都是这么演的,不巧怎么让观众提心吊胆的看下去:“你说他这句话说完了没有?”
“什么意思?”马观鱼疑惑,“身上有伤,还能怎么接?”
“或者说这个伤比较独特。”李焦说。
“你身上的伤就挺独特的。”
李焦摇了摇头,两人已经走进了太平庄里面,路两边照例有许多小吃摊子,既然要找鞑靼人的下落,最好的办法自然是向当地的村民打听,于是两人左看右看,选了个面摊子坐了下来。
“两位吃点什么?”老板是个年轻人,热情地上来招呼。
“两碗刀削面吧。”马观鱼说。
“好嘞,两位稍等。”老板顺手给两人端来了两碗面汤,寒冷的天儿,喝几口面汤,身子瞬间就暖和了起来。
老板揭开了锅盖,在头上顶了一块白布,将盆里溜光的面团拿起来放在头顶的白布上,然后两只手拿了两根铁片子,见他双手接替削面,一根根面条便飞进了沸腾的大锅里面。
“兄弟好手艺。”李焦夸了一声。
老板的眼睛盯着锅里,笑着道谢:“谢了,养家糊口的手艺,可不敢演砸了。”
“我刚从城里出来,见办年货的街上人多的是,兄台还没去办年货吗?”李焦旁敲侧击着。
“离过年还有几日,我家婆娘说过两天再去,这几日生意好,别浪费了。”
“看来老板这几日赚的挺多。”李焦笑着说,“连年货都能放后头。”
老板眉飞色舞:“那可不,这几日庄子后头的李老头家办喜事,每日都要几十碗刀削面过去,着实赚了不少。”
“办喜事?要娶媳妇吗?”李焦兴奋了起来。
“盖房子,人多得很。”老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