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巡逻的兵卒时不时将目光投放在不远处正在交谈的两个女人身上,她们脸上始终挂着清浅的笑意,不由得令人感觉心旷神怡。
微风吹起,两人的裙摆在山间轻狂的风力中翩跹起舞一个温婉一个淡薄,像是两朵争相开放的并蒂花,各有风采。
其中一个兵卒忍不住感叹:“嘿,细看下来绑回来的那小娘子模样可不比王妃差!”
另一个得知内情的兵卒淬了一口,嗤笑道:“我看还是王妃好,那小娘子确实够劲,你就不怕那天被暗刀子一刀捅死?”
“得了,可都闭嘴吧。正儿八经的大小姐,没瞅见杀了咱们王爷心尖宠都安然活着的?”
伍长过来挨个踹了一脚,瞥了一眼道别两人:“都过去吧,注意都留点心务必看好人。”
“放心吧,小心着呢。”
兵卒跟在伍长身后去押送人,小声嘟哝:“就安镜那小丫头的脾气,定然不会让人跑了。”
耳朵尖的伍长听到,又给了小兵卒一脚:“就是小心她。”
伍长担心的不是不动声色的人跑了,而是悄无声息人死了。
杀了王爷的心尖宠都安然无恙,可见这丫头父亲的地位不一般。王爷动不得,他们就更得尽心看守了。
否则到时候出了什么问题,遭殃的还是他。
洛凌霄依旧是先前的模样,温温柔柔的嘱咐道“我知道王爷气恼,但是这个娘身份不一般,还请善待。莫要”
“王妃放心,属下清楚。”
伍长抱拳行礼后带着人离开。
“要说王妃,可真是一等一的好脾气。王爷为了一个这么个不晓得从哪里冒出来的女人如此操办,就算是灵堂如是换成我婆娘也是得翻天覆地的闹一场的。大家出身的就是有气度。”
几个新入伍的小兵在后面悄悄议论。
沈秋白听到,垂眼嗤笑。
洛凌霄,可万万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好呢。
“外头风大,王妃身怀六甲怎么自己出来。身边也没有个侍奉得人,真真的看着让人心疼。”
山上绝大多数人都对这位飞来横祸的可怜女人抱有十二分的同情,毕竟这位小王妃素来是安稳从来没有出过什么幺蛾子。家中满门清贵忠烈,冷不丁的就被夫君连累背上了反贼的名头,还得眼睁睁看这夫君为另一个女人大肆操办葬礼。
“还能怎么样?失望了呗,况且你看那群人,一个个个的势力得很。王妃现在,算是没什么指望了。”
沈秋白静静听着几个人长篇大论,神情漠然的回到暂时关押她的小房子。
山上环境差,夜飞安临时征用的小山村驻军和村民的房子才勉强住的开。山上都是些老房子,山上人就地取材用的一般土石建造,算不上富丽。村子里最好的也不过是夜飞安现在所住的五进的瓦房院落还是抢来附近富豪的山上别院。
沈秋白是被绑进来的,自然享受不来这种待遇。况且又安镜虎视眈眈的盯着,所以所用来关押安镜的房间,旁边就是茅厕是不是飘进来难以言喻的味道。
沈秋白向来是个识时务的人,所以没有反驳很容易的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