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儿?”五鬼看着有点熟悉,却又陌生的地方,熟悉的是这里的场景和面孔,不熟悉的是这里的人和声音。
清绫看着周围状若鲜活的人,“这里是叶晨光的棋局。”
“可我们刚刚不是还和他一起在亭子里,怎么会到这里?”五鬼不解道。
“因为我们惹恼他了。”徐清风说着叹了一口气,“这人气性可真大,怪不得落得这么个下场。”
“多说无益,还是快些找破局的办法好。”清绫看着周围的人,任谁都想不到,面前这些鲜活的人正在如同提线木偶般任人摆弄。
“如果我们找不到破局的办法,恐怕会落得跟这里的人一样,只是棋局上的一枚子。”徐清风说道。
“可你不是说,他不会对我们出手?”五鬼质疑道。
“今时不同往日。当初我们没恼他,他最多就是给我们一个警告,我们若识相离开也就罢了,但若继续找他便容不得我们了。徐清风淡淡道:“你当能困住整村人,还能令追魂都找不到的人是什么人?他那棋,可是天下棋,当初天人以天下万物为子而下,如今他以整村人为子。”
“以天下万物为子。”澈惊震惊,这得有多大的魄力,才可能以天下万物为棋子。
“神予众生,为平衡世间,神以万物为子,定天下太平,天下棋,百年为期,这是天命,天人只是遵循天命。”清绫解释道。
“那叶晨光不就是在违天命?”五鬼道:“违天命的代价是什么?”
“魂飞魄散。”清绫道:“天下棋中,曾有人从棋子变成执子者,此举违天命,最后,魂飞魄散。”
清绫最后的几个字说的很轻,轻到若不是细听都听不到。其他人被那四个字惊的回不过神,竟一时没发现她的异样,只有徐清风察觉出了她那瞬间的沉痛悲伤,于是见他人不注意,轻轻握住她的手。
清绫从情绪中回过神,迷茫的看着他。
“叶晨光既然邀我们入局,我们不妨看看他究竟要让我们看什么,或许我们知道了,就找到破局的办法了。”徐清风收回手,将众人点醒。
澈安低头默念了声佛号,一抬头就看到一个熟悉的人,“顾锡岚?”
几人看过去,就见一个身着白袍的男子坐在街边,面前的地上摆着自己写的对联,他的目光追随着人们的脚步来回,时不时问人是否需要代写信件或者对联。
所有的村民此刻即和善又忙碌,女人讨论胭脂八卦,男人吹嘘自己的能力地位,一切嘈杂又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