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沅抓着头发,嘴里仍然叫喊着,“放肆!你们虽不是靖德的兵,可也在靖德俯首称臣十数年,居然如此对待我!我父皇不会放过你的!”
说话的人笑了起来,上前便扯住了她的头发,恶狠狠地说道:“在靖德忍辱偷生的日子,玄越又是如何对我们的!将我们的投诚当作他的战利品,每每发兵各国,便是让我们先去死!”
“父皇?你父皇早死了!你没看见吗?听说死的那叫一个惨烈,哈哈哈!”另一个人又笑了起来,似乎是嘲笑着玄沅一般。
玄沅被他拽着头皮,仍是不住的摇头。
眼底的委屈与崩溃让她尖叫着,破碎的声音呐喊着,“我父皇没有死!他是靖德的明君!那些都是假的,都是他们的构陷之词!”
“你们这些下等人,就是走狗罢了,别人想起你们的时候,你们便摇摇尾巴,用不上你们了,你们便冲别人去摇尾巴了,让你们为靖德而死都是你们仅存的价值了!”
眼前的东莱兵见到玄沅的侮辱之词,倒是从嘲笑变成了愤怒,拔出了佩刀便划花了她的脸,“公主就高高在上吗?就可以视人命如草芥!”
“那便划花了她的脸,让她看看我们这些普通的下等人,是如何有仇报仇的。”
玄沅只觉得脸颊之上传来了疼痛,紧接着便有什么东西流了下来。
她颤抖着手摸着脸,手上却是甜腻浓稠的血液,腥臭味几乎让她作呕。
惊恐地看着眼前不断过来的两人,玄沅叫喊着,捂着自己的脸,眉头拧紧了来,眼中满是惊惧之色。
“不要过来!!”
一刀两刀,一个人拉着玄沅,另一个人拿着刀在她脸上划着,玄沅哭喊着,挣扎着,只觉得脸上的液体不断地流着。
而她感觉十分的疼痛,像是齿轮钢铁压过了她的脸上一般。
钻心的疼痛让她阖着眼,苍白的小脸不断地流着泪,手上仍然使着劲挣扎着,想要摆脱眼前的两个人。
挣扎着,大婚的婚服被撕破,露出了白皙滑嫩的肩膀。
眼前的东莱兵喉咙滚动着,起了色心,与另一个人对上了眼神。
而后便要来撕扯着玄沅的衣裳,嘴里吐着虎狼之词,“靖德的公主,今日我们兄弟也享受一番看看是什么滋味!”
“不!别碰我!”意识到两人的意图,玄沅挣扎着,像疯癫了一般,顾不上脸上的伤痕,不断扭动着身子。
另一个人抓着她的手,也试图加入,她便用头便撞击着扑在她身上,亲吻着她的肩膀之人。
许是起了作用,一人吃痛,捂着头,便抓着玄沅的头用力磕在了地上,“臭娘们,你现在这副鬼样子,我们兄弟能看上你都是你的福气!”
玄沅听不进两人的话,胡乱地拔出了头上的簪子,胡乱挥舞着。
不知是不是运气好,扎中了一个人的脖颈之上。
眼前之人捂着脖子,脸部涨的通红,眼神死死地盯着玄沅,便倒在了一旁。
另一个人见死了一个,眼神瞬间阴狠起来,拔了刀想要去砍玄沅。
玄沅胡乱地将袖子中先前宋徵给她的粉末洒在了他身上,眼前的人伸手蒙住了眼睛。
玄沅来不及反应,爬到适才被她的簪子刺死的人身边。
拔出了那根簪子,喷溅的血液溅了她的脸上都是,玄沅只是紧紧地攥着簪子,想要逃跑。
东莱兵想要抓着玄沅,却发现渐渐地使不上劲,后知后觉知道是毒之后,便倒了下来。
似乎是怕他没死绝,玄沅又拿着簪子在他身上不停地扎着,“都去死,都去死!!”
不知重复了多久,久到她脸上的血渍都干涸了。
她又像脱力了一般,蜷缩着身子颤抖着,张着嘴哭了起来,手中还紧紧地攥着簪子。
为何,为何要这么对她!为什么要划花了她的脸!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她以为自己要死在这的时候,是宋深找到了她。
她颤抖着,不敢抬头,怕有人又要来划花她的脸。
被拥入了一个温暖的怀中,玄沅慢慢地抬头,见到了眼前的宋深,她紧抿着唇。
眼中的泪光迷蒙了她的杏眼,脸色涨地通红,她失声痛哭。
“你怎么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