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你不用不用呢。”
他将她潮湿的鬓发捋到耳后,“甭洗了,怕你着凉。”
“我给你拧热毛巾擦擦。”
姚海棠执拗,瞬间又来了反抗欲,“不成不成,我必须要证明我的能耐。”
迟铁深浓眉心蹙起。
姚海棠吊起眉梢,“我警告你,不许跟我拧,你再犯倔... ...我,我,”
“我今天就熬夜!”
“我就不睡了!”
“我就盯着你,等你啥时候睡着我就钻你被窝窝!”
“那我也不睡了。”铁哥面色深沉又果决,真像是说得出做得到的架势。
他说:“明天一块儿旷工,谁也不去,跟家补觉。”
“啊啊啊啊!”姚海棠不干了,姚海棠要撒大泼了。
她一下躺在床上,赤裸紧致的长腿把厚厚的棉被一蹬,“我不干我不干,我要闹了。”
“你咋这样啊,你咋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你剥夺了我疼爱你的权利,我要抗议,我要抗议!”
迟铁终于不忍低笑出声,贲张胸膛徐徐震颤。
“你真这么狠心吗?你狠心看我这么难过,这么失望吗... ...”
姚海棠假哭暂时滞住,吸了吸鼻子。
然后脑瓜换了个方向,横在床上,蛄蛹了两下用小脸儿贴住他紧绷的腿侧。
“... ...”迟铁抬头,不去看她春水一般的浓艳双眸。
姚海棠亲他,“求你啦,求你啦~”
“铁~好铁~”
“... ...”迟铁快坚持不住了。
姚海棠伸出一根手指,“一分钟,”
“就一分钟。”
“剩下的我们沿用传统方式好不,就你喝醉酒的那次。”
迟铁:“... ...”
姚海棠情真意切,无比诚恳,声儿更黏糊,“你看,你是因为爱我,我也是因为爱你,对不对呀?”
“你不能只许你爱我,不许我爱你吧。”
她知道她家人夫最吃爱不爱这一套了。
迟铁难耐阖上眸,咬了咬后槽牙从床侧站起。
姚海棠失望又生气,“你干嘛!不行就不行你跑啥!”
“好好好,现在爱不爱的都无所谓了是吧——”
迟铁哑嗓打断,“再洗个澡。”
“!”
“嘿嘿,嘿嘿嘿。”
姚海棠掩面,得逞般笑开。
迟铁走到卧室门口,想想一分钟还是太长。
于是顿住脚步,不忍争取,“... ...就两下儿,成么?”
“成啊,”姚海棠捂着脸,眸底精光一闪。
干脆利落地答应,“没问题,听你的。”
心中却想,你以为由得了你么。
咱俩走着瞧。
甭管是啥时候,你都绝对不可能伸出推拒我的手。
这一点,我自信爆棚。
姚海棠抿唇无声窃笑,催促,“快去快去,”
“不然一会儿就变三下儿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