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76章 暗夜掘墓(2 / 2)雨花诗首页

他高高地举起锄头,每一次落下都带着无尽的力量与粗暴,狠狠地砸向那坚硬的土地。泥土在他的攻击下四处飞溅,像是被惊扰的幽灵在慌乱逃窜。他的动作急切而又慌乱,额头上的青筋随着他的用力逐渐暴起,好似一条条扭曲的蚯蚓。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只有他那一下又一下挥动锄头的身影在月光下晃动。随着挖掘的深入,他的呼吸愈发急促,喉咙里发出“呼哧呼哧”的喘息声,就像老旧的风箱在艰难地拉动。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渗出,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脚下那被翻得一片狼藉的泥土里,但他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双眼始终紧紧盯着那逐渐加深的墓穴,眼神中燃烧着对财富炽热的渴望。

不知挖了多久,久到付瑞刚的手臂开始酸痛,久到他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湿透,那把破旧的锄头终于碰到了一个硬物。这轻微的碰撞声在他耳中却如同天籁,他的心中瞬间涌起一阵狂喜,原本疲惫的身体像是被注入了一针强心剂,立刻又充满了活力。他急忙扔下锄头,双膝跪地,用那满是泥土的双手拼命扒开周围的泥土。他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变得通红,指甲缝里塞满了泥土,但他丝毫不在意,只是一门心思地想要尽快看到那个可能装满财宝的东西。

很快,一个骨灰盒逐渐露出了全貌。付瑞刚满怀期待地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墓中的骨灰盒,那眼神仿佛要将其看穿。然而,当他的目光扫遍整个墓穴,却发现除了这个孤零零的骨灰盒,再没有任何其他东西。没有金银珠宝的闪耀,没有珍贵古董的气息,只有一片死寂的泥土和这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骨灰盒。他的眉头瞬间紧紧皱起,脸上露出不甘心的神情,嘴里嘟囔着:“该不会在这骨灰盒里面吧。”那声音里充满了疑惑与不甘,他实在难以相信,自己辛苦挖掘了这么久,耗费了如此多的精力,难道最终的希望就仅仅寄托在这个小小的骨灰盒上?

付瑞刚的双手如同一对铁钳,死死地卡住骨灰盒的两端,他的手臂上青筋暴突,肌肉紧绷,似乎要把全身的力量都汇聚到这一抓之上。他咬着牙,发出低沉的吼声,妄图凭借着自己的蛮劲将盒盖撬开。然而,那骨灰盒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牢牢地闭合着,对他的努力无动于衷,无论他怎样变换着力点,怎样加大力量,盒盖都纹丝不动,宛如一座坚固的堡垒,坚守着它内部的秘密。

付瑞刚的脸色开始由红转紫,额头的青筋跳动得愈发剧烈,他的眼神中逐渐闪过一丝愤怒的火苗,并且这火苗随着时间的推移越燃越旺。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喘息都像是在胸腔中酝酿着一场风暴。在这极度的恼怒之下,他猛地将骨灰盒高高举起,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地面奋力砸去。“啪”的一声巨响,如同惊雷在寂静的墓地炸响,骨灰盒在与地面猛烈的撞击下,瞬间被砸开了一条触目惊心的口子。

付瑞刚迫不及待地蹲下身子,将脸凑近那裂开的骨灰盒,他的眼睛瞪得极大,眼中满是急切与贪婪,想要第一时间看到里面是否藏有他梦寐以求的财富。然而,当他的目光穿透那道口子,映入眼帘的却只有一片灰白色的骨灰,那是生命消逝后的最终形态,毫无价值可言。他顿时怒了,脸上的肌肉像是被恶魔操控一般剧烈地扭曲着,五官都变得狰狞可怕。他不屑地朝骨灰盒里面吐了一泡痰,那口痰带着他的怨恨与失望,直直地落入骨灰之中。随后,他恶狠狠地说道:“本以为这家伙应该很有钱,没想到是个穷鬼。”那声音在空旷的墓地回荡,充满了恶毒与不甘。

接着,他像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向那已经破损的骨灰盒。骨灰盒如同一颗被击发的炮弹,直直地朝着一旁的河里飞去。在划过一道短暂的弧线后,它“扑通”一声落入河中,溅起一片小小的水花。盒中的骨灰也随之飘散开来,像是一群被放逐的幽灵,瞬间被河水吞没,消失得无影无踪。付瑞刚站在原地,望着那平静的河面,胸口还在剧烈地起伏着,心中的怒火却丝毫未减,他怎么也无法接受自己忙活了这么久,最后却一无所获的残酷现实。

付瑞刚满脸怒容地站起身来,双手胡乱地在身上拍打,试图掸去那沾满的泥土,可那污渍像是与他的衣物融为一体,怎么也清理不干净,就如同他此刻无法摆脱的厄运与罪恶的痕迹。他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衣衫,心中的不甘如潮水般翻涌,仍执意要继续挖开另外几个坟墓,仿佛只要再坚持一下,就能找到他心心念念的财富,逃脱这被通缉的命运。

就在这时,远处一点微弱的光亮如同一把锐利的剑,划破了墓地浓稠如墨的黑暗。那光亮摇摇晃晃,看似遥远却又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醒目。与此同时,隐隐约约的脚步声也传了过来,那声音像是死神的倒计时,一下下重重地敲击在付瑞刚的心尖上。付瑞刚原本就因一无所获而烦躁的心猛地一紧,一种源自本能的、深入骨髓的恐惧如汹涌的波涛瞬间涌上心头。他的脑海中瞬间闪过自己被抓捕归案的画面,那些冰冷的手铐、森严的监狱,以及即将面临的严厉审判,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他深知,一旦被发现,自己这段时间以来费尽心思的逃脱努力都将化为泡影,他将再次被囚禁在那暗无天日的牢笼之中,失去好不容易才重获的“自由”。

他的身体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瞬间紧绷得如同拉满的弓弦,每一块肌肉都在紧张地颤抖。他的双眼瞪得极大,死死地盯着那光亮传来的方向,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慌乱,恰似一只突然被猎人发现的野兔,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那越来越近的危险信号。来不及有任何过多的思考,他的大脑在恐惧的驱使下发出了唯一的指令——逃!他猛地转身,双脚如同装了弹簧一般,朝着墓地的另一边夺命狂奔。他的脚步慌乱而急促,每一步都像是在与恶魔赛跑。他的双臂疯狂地摆动着,带动着身体在墓碑间左冲右突,好几次险些被突起的石块绊倒,却又在千钧一发之际稳住身形,继续狼狈逃窜。

他的身影很快便被黑暗彻底吞噬,只留下那一片被他搅得混乱不堪、狼藉满地的墓地。破碎的墓碑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被翻开的泥土散发着腐臭与哀伤的气息,在清冷的月光下,宛如一幅描绘着罪恶与惊悚的画卷。微风吹过,草丛发出沙沙的声响,似是逝者的悲叹,又像是对这刚刚发生的暴行的无声谴责,那被破坏的墓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更加阴森恐怖,仿佛在默默诉说着付瑞刚的恶行,等待着正义的审判降临,以恢复这片死亡之地应有的安宁与尊严。

而此时,在城市的另一边,陆熙和林浅的家中,一片宁静祥和。悦悦已经在自己的小床上甜甜地睡着了,嘴角还挂着一丝微笑,或许正做着美梦。陆熙和林浅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陆熙轻轻搂着林浅的肩膀,两人低声交谈着一天的琐事。林浅分享着自己今天绘画时的灵感突发,陆熙则讲述着办公室里的一些趣事,偶尔还会传来几声轻轻的笑声。他们的生活没有大起大落的波澜,却有着细水长流的温暖与幸福。在这个平凡的夜晚,他们并不知道城市的角落里刚刚发生了一场惊心动魄的事件,他们只沉浸在属于自己的小世界里,享受着这份平淡而珍贵的宁静与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