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芸豆道:“云兄莫要谦让,芙蓉镇擂台那一次你已让了我一回,现今你师父也救了我和大家一命,这一顿饭若不请,我于心有愧。”他说得十分真诚。
白露道:“那便依你心意,多谢赵公子了!”
云轻舟愣了一下,未曾想到清冷的师父会依了别人的话,他看着白露,迟疑道:“师父,这……?”
白露故意向云轻舟问道:“怎么?赵公子请不得?”
云轻舟道:“不是,师父,我们有钱,而且,师父,做人要低调,大恩不图报,师父。”云轻舟伸过头去,贴着白露耳根说。
白露道:“你若不吃,我就一个人吃了。”
云轻舟笑道:“师父哪里话,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师父说吃,我自然也吃。”
赵芸豆噗嗤一声笑,道:“你们师徒二人可真逗趣!”
白露道:“蠢徒不懂事,让赵公子见笑了!”
此时,菜已陆续上来,赵芸豆道:“不见笑,云兄,白姑娘,请动筷吧!”
白露拿起筷子,夹了块肉细嚼,云轻舟也跟着吃了起来。赵芸豆边吃边问道:“我今日瞧见白姑娘的武功,已是数一数二的高手,所以我仍是想问下,白姑娘与云兄来凤安城,真的只是为了看看热闹的吗?”
云轻舟先接道:“当然是为了看热闹的啦。”
白露竟出乎意料地摇摇头,道:“那便不瞒赵公子了,我们二人是为了北斗令而来。”
云轻舟愣了一下,忙抢道:“不是,我们是来玩的。”生怕白露再说下去,引起麻烦。
白露道:“赵公子不坏,告诉她也无妨。”
云轻舟听了白露这话,只好笑着道:“好好好。”
赵芸豆笑道:“白姑娘真性情,那我也不相瞒,我也是为北斗令而来。”
白露道:“嗯,我知道。”
赵芸豆惊道:“白姑娘知道,那不害怕我吗?”
白露道:“你与他人不同,你并不藏有争夺之心。”
赵芸豆笑道:“哈哈,没想到白姑娘一眼便看穿了我的内心!我确实是来凑个热闹,一来想看看这传闻中的凤安城,长长见识,二来,能得到北斗令自然是好,得不到也不介怀。”
云轻舟道:“赵兄心真宽!”
赵芸豆道:“哪里,哪里。来来来,先吃菜。”他再也不聊。
三人吃完,一同进入了后院客房,赵芸豆见云轻舟和白露并肩往同一间客房,便好奇地喊住白露,问道:“白姑娘可是与云公子一间客房?”
白露和云轻舟同时回身,白露道:“是的。赵公子莫不是想和我这徒儿一间客房?”
云轻舟和赵芸豆一听,各自脸红,赵芸豆道:“不是。白姑娘,你们师徒一男一女,同住一间,我怕惹人说闲话。不如我给白姑娘再开一间上房住,如何?”
白露微微一笑,道:“多谢赵公子的美意,只是行走江湖,规矩倒不甚讲究,我也不怕人后闲话,况且我这徒儿傻得很,我得看着他点,生怕惹来麻烦。”
云轻舟低声道:“师父,你这说的哪里话,我不傻。”
赵芸豆笑了一笑,道:“也对,是我多虑了。白姑娘请。”抱扇敬礼,笑着转身去了自己的房间。
白露和云轻舟也进入了房间。
房间比较大,左右各放了一张床,床前两米处又各隔了一个屏风,屏风前放了一张桌子,云轻舟关了门,道:“师父,你能不能不要说我傻啊?”
白露道:“怎么?为师说不得?”
云轻舟道:“你是师父,自然说得。”
白露坐下来,道:“赵姑娘忽然向我问起这种问题,我不好回答,便随口说了,下次不用便是。”
云轻舟笑道:“师父最好了!只是师父,我们告诉她,我们是来夺北斗令的,真的好吗?”
白露道:“傻阿舟,到这来的,都是冲着北斗令而来。况且赵姑娘的武功并不厉害,她多半没这般傻。”
云轻舟点头道:“师父说的是,以师父的武功,那些人根本不足为惧。”
白露道:“赵姑娘不夺北斗令,却不能说明她不想要北斗令,她也想要,只不过是想换一种方式得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