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这位婢子有些熟悉。”

说时，就想要上前看清这究竟是谁。

萧鹤野将楚清婉拉到身后，蒋靖渊也在打掩护道：“她不小心弄脏了我的衣服，我便让她赔礼，现在无事了，楚小姐若不嫌弃，可以一同出去。”

听了这话，楚清丽哪里还需要知道眼前的姑娘究竟是谁，跟着蒋靖渊便走了。

楚清婉也是成功地跟着刘竹梦出了宫。

“舅舅！”

这是沈芸六年之后头一次见到沈瑾轩，不再顾所谓的礼仪，冲上去抱住了他。

“好了，还跟个孩子似的。”沈瑾轩用食指敲了敲沈芸的鼻尖。

“舅舅，您真的不想再活下去了吗？只要您想，我有法子让您躲过这次风波。”

刘逸尘下了命令，明日午时便是沈瑾轩死的日子。

“我多活的这些年，该做的都做了，重建新朝只是时间问题，待在刘逸尘身边这么多年，也是委屈你了，你要知道，只有我死之后，那些人做事才会更加方便。”

沈瑾轩正替沈芸擦去眼泪。

“这些年也是辛苦您了，明日侄女会亲自送您！”

沈芸跪在地上，对着沈瑾轩叩了三个头。

沈芸回到寝宫之后，打开了萧鹤野派人送给她的暗信：

转意壶与回心杯皆以派人送来，你死之后，我会辅佐好刘竹梦。

沈芸未曾洗漱，也未曾摘下头饰，直接躺在榻上睡着了。

幽梦宫中，纵使是夏季还是会有一股沁人心脾的凄凉。

宫内外极其寂静。

“鹤野，你忘不掉你母亲的死，所以我再问你最后一次，可愿覆了这王朝，与我们共建新朝？”

“你把那些人的名单交给我，我就加入你们。”这些年萧鹤野也在查有哪些新朝旧部，一是他常年待在边关，想要完全了解上京的局势几乎是不可能的，二是在他看来，谁当这个皇帝都是无所谓的，当皇帝的人最后都会趋于一个词语，那就是——残暴。

所以他经常用同样的话语来拒绝沈瑾轩。

“你知道这么多年你唯一没有变的是什么吗？就是顽固，对女人也是，还有你的那颗心也是！”

沈瑾轩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得笔直的萧鹤野。

“是吗？改不了。”

萧鹤野跪在地上，跪的是沈瑾轩对他的三年养育之恩。

十岁那年的萧鹤野刚刚从沙漠中逃回来，身上的鲜血有的已经彻底干涸，他拿着一把匕首站在宣室殿门口，恶狠狠地看着刘御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