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好,这件事和他没关系,先让他离开,一人做事一人当。”
他将绷着的锦书推到旁边,手掌悄悄伸进袖子内,面上不动声色。
公孙月如失笑摇头,同时上下打量着对方:“你误会了,你和我阿弟之间的事情我已知晓,此事错在他,我们公孙家做不得那颠倒是非之事。”
一番打量下来,这小乞丐虽然身着破旧,但神韵内敛,自有气度,不是凡人。
更何况,阿弟好歹习武多年,经络淬炼四根,却被眼前之人戏耍。
在她心思百转的时候,周灵轩松了口气的同时,悄悄收起了破旧袖袍里的石头块,差一点他就朝这位公孙小姐的脸上盖过去了。
好险好险!
自从死过一次,他每次外出都在袖袍内藏了个拳头大小的石块,以防万一嘛!
如果道理讲不通,就只能物理了。
“道歉!”
公孙月如推了下公孙敬尧。
这家伙不情不愿的上前,瓮声瓮气的说道:“是我错了,对不起!”
“不够诚恳,继续。”
差不多道了三四遍,吸收了众多好奇目光,少年整个脸都羞的通红,公孙月如总算罢休。
“这里有十两银子,请你务必拿着,我家阿弟莽撞,真是不好意思。”
银子,不是碎的,一大块,艹,这辈子都没摸过这么大的。
周灵轩吞咽了下口水,就在他要接下的时候,心中却有另一个自己的声音响起。
“没出息,就这你还准备向宇文护报仇?区区十两银子就把你打发了?”
对对对,不能要,这钱绝对不能拿,拿了只会让人看轻自己。
他咬着牙,强行压下谈小便宜的心:“此事,我也有错,歉意我收到了,这钱嘛,我就不拿了,君子不吃嗟来之食!”
“你还君子,不就是个乞丐嘛!”公孙敬尧冷哼了声。
然而话刚说出口,迎接他的就是个铁板栗。
“还未请教阁下姓名,失礼。”
公孙月如并不强求,见其不拿就收了回来,心中对此人的评估高了几分,不由生出结交之意。
“在下周灵轩。”他刚介绍完,已经在旁边呆愣好久的锦书总算回过神,小声问道。
“你不是叫二虎吗?”
“那是我小名。”
周灵轩解释了句,面前的公孙月如则扭头看了眼学堂,笑着询问二人:“今夫子即将开讲,不知二位可愿随我们进学堂一观究竟?”
“好啊好啊!”
听到公孙家小姐亲自邀请,锦书二话不说就同意了下来。
“正有此意。”
几人往学堂走的时候,旁边行人皆让行,毕竟谁敢拦公孙小姐,一路上,公孙敬尧则是撇着周灵轩,嘟囔着说道:“那可是夫子讲学,你听的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