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果他们就是幕后的凶手,那自己大摇大摆的进入他们的地盘,他们不敢轻举妄动,那里反而成了最安全的地方。
若白家人在寒星堂的城里遭遇了不测,以白家的威望,恐怕他们会引来整个修仙界的敌视,甚至围剿。
白於宁心里仍有些疑虑,关切地问道,“爷爷,我自己走了,那您身上的伤……”
白福军笑了笑,语气轻松,“无妨,伤得并不重。只是需要闭关疗伤,短则数日,长则月余,我自会去找你。”
白於宁不再迟疑。爷爷的状态虽然虚弱,但是看起来并无大碍,自己留在这里反而需要他分心照顾。
况且这个山洞位置险峻,隐蔽性极好,确实是个疗伤的好地方。
白於宁点了点头。
……
“刚才带着你飞,体内灵力几乎耗尽了,要不然哪用得着这么麻烦。”
白福军在山洞口挑选了一根结实的长藤蔓,费力地绕两圈系在白於宁腰上。
手法生疏,堪称笨拙。
白於宁被勒的有些喘不上气,“爷爷,可以了,很结实了。”
白福军打好结,用力拽了拽,满意的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一个牌子。
牌子和白於宁胸口的胎记形状一样,也是一个很规则的等腰三角形,像是金属的材质,上面画着一些看不懂的符文。
“拿着这个,到了寒星堂给他们看。”
白於宁接过牌子。
比想象的轻好多。白於宁直接塞进了兜里。
“记住,抵达寒星堂之前,不要向任何人透露自己的身份。”白福军最后嘱咐一句。
随后他一手拉着藤蔓,将白於宁顺着峭壁往下放,用体内仅存的灵力小心地控制着下落的速度。
白於宁身体缓缓下降,脚踏石壁以避开一些尖锐的石头。
整个过程中,白於宁都感觉他的心和他的身体一样,都被吊在半空中。
虽然腰上系着藤蔓,但他内心比早上的腾空飞行还要紧张。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白於宁终于踩在了地面上。
长舒了一口气,白於宁轻轻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解开腰上的藤蔓。
还是个死结。
白於宁费了半天劲,才终于解开。
仰头望去,爷爷身处的山洞完全被隐蔽起来,他本想向爷爷挥手告别,也只好作罢。
白於宁抿了抿嘴,向山外走去。
……
走了半柱香的时间,白於宁才终于走出了大山。
眼前出现一大片空旷的田野,零零散散的立着几棵大树,目之所及处,似乎还有几座矮房子。
白於宁心情也随着眼前的景象开阔了一些,嘴角露出一抹浅笑。
现在已经是下午了,白於宁看着地上的影子,辨认出了东方,恰好是那几个房子所在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