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期回到新房,见凌风早已等在门口,凌风见李期回来,连忙迎上去俯身行礼,然后禀报说:“殿下,属下已经查探过了,时家长女时宛确实中毒了。”
“是在临上花轿前贪吃了几块糕点?”
“是,此外,属下还听到时夫人和下人说,时老爷正在带人搜查时宣的房间,至于缘由,属下不清楚。”
“你回去,再探。”
“是”凌风走后,李期带着疑惑推开了门。
时宣见李期进来,连忙叩头行礼,一旁的子苓和玉竹也连忙行礼。
这时,只听李期说:“既然时宛中毒一事为真,你今日说的话,本王就姑且信你一次。既然日后还要换将回来,那从明日起,你就以纱覆面,旁人若是问起,你就说新婚之夜被毁了脸,记住,任何时候都不要把面纱摘下来,一旦被人看到你的真面目,那这王府的宛夫人就只能是你而不能是旁人了,明白吗?”
“是,民女谨记。”
因为要扮做时宛,所以时宣必须要和李期宿在同一个房间,不过好在李期允她打了地铺,不至于同床。
烛灯一夜未灭,屋内异常光亮,可李期和时宣二人却睡得十分安稳。
次日清晨,时宣在听到李期翻身下床的声音后,瞬间清醒,她连忙起身,却见李期正安静的在床边坐着。
等到时宣起身站定之后,李期说道:“稍后随本王去时府,看看时宛的情况。”
“是”
“昨日你说时宛中毒是因为上花轿前贪吃了几块糕点,那你可知,那糕点的来处?”
“民女不知。”回话间时宣神态自若,全然没有了昨夜的谨小慎微,李期也看不出破绽。
“本王听说,时夫人爱女如命,此番势必会找出下毒之人,若教她知道是何人谋害她女儿,你说,她会怎么做?”
这话倒让时宣的脸上生出了几分惧色,连带着声音都有些颤抖:“民...民女不知。”
李期不知她是因为说谎心虚还是因为惧怕时夫人,于是又问:“她的手段你可见过?”
“大......大夫人是当家主母,管教下人也是应当的。”
“看来你见过了。你都知道些什么?说与本王听听。”
“殿下恕罪,”时宣连忙跪了下来,“时宣是晚辈,不敢妄议长辈行事。”
“你不敢,那本王来说,听说,时宛十岁那年,有一丫鬟只因倒茶时没有站稳,不小心让手里的热茶烫到了时宛,时夫人就叫人将她活活打死。可有此事?”
时宣听完,迟疑了片刻,但还是应了声:“是”
“十七岁那年,时宛乘轿出门,其中一个轿夫因为脚滑摔了时宛,回府第二天人就不见了?”
“是”
“无心之失尚且如此,若是有意为之,又当如何?”
时宣听完没有说话,只是深低着头,但李期看的出,她的身体有些发抖。
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敲门声落,很快就传来管家的声音:“殿下,您起身了吗?时家来人,请您和宛夫人过府,说有要事相商。”
李期听完还没说话,就听时宣有些激动的小声说了句:“莫非姐姐的毒已经解了。”
“知道了。”回完管家的话,李期就出了门,但出门前,李期告诉时宣两刻钟后出发。
“是,殿下”
见李期走远了,门外的子苓和玉竹连忙跑进房间,问时宣说:“宣姐姐,怎么样?桓王殿下没有为难你吧?”
“是啊,二小姐”玉竹也追问说。
“没有,子苓,玉竹,快帮我找一身从府里带来的衣裳,我换上我们好回府。”
“太好了,我们能回去了。”子苓高兴的说。
可玉竹却只应了声:“是”说完就去找东西了。
“对了,再找一块面纱。”
“是”
时宣和李期一同乘坐马车回府,大约过了两刻钟,马车停在了时府门前,李期和时宣先后下车,下车后,见时临早已携时府众人等在门口,时宣连忙走过去面对着时临和时家主母黎商行礼请安,并叫了声:“父亲,大夫人。”
听到声音,时临才认出时宣,但他没说什么,只是摆摆手后,就面对着李期跪了下来,道:“草民时临携时府众人恭迎桓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