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走后,李期又说:“一年前王府发生变故,遣散了所有的下人,六个月前本王回来后,母亲拨了几个可用的宫人给我,管家是母亲身边的人,不能一直留在王府,既然你会管账,本王便让他把这些事都慢慢交给你。”
‘原来是想让我给他当管家啊!’时宣心想,见李期不再说话,时宣便回了句:“一切全凭殿下做主。”
“嗯!”
这时,时宣才问:“关于账本,民女有一事不明,想请教殿下。”
“何事?”
“民女发现,每月初一账目上均有一千两进进出出,不知是何缘故?”
“此事你无需过问。”
“是”时宣说完便准备离开,可谁知刚一转身,就听李期说了句:“等等,”
李期叫住时宣,心想:‘或许她会有办法。’于是说:“王府之前有一个名叫袁望的下人,在王府当差期间曾奉命驱赶过一个无礼的纨绔,那人被驱赶后自以为屈辱,便怀恨在心,知道一年前袁望被王府谴出,便找到他,让人打断了他的双腿,袁望正值壮年,双腿残废,全家便没有了支撑,本王半年前知晓此事,想着此事是因本王而起,便每个月的初一都会让人送一千两银子过去,本王也曾亲自去送过,可不管是谁,都被袁夫人赶了出来。”
“为何?”
“他们当本王是罪魁祸首,不愿收本王的银钱。”时宣听完没有说话,这时只听李期又说:“不过也确实如此,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否有办法让他们收下这笔钱。”
“殿下为何不借着别的名义送过去?比如善人要做善事、布施还愿,怎么都能有个说辞。”
“本王不是没有想过,本王只是怕,日后教他们发现,他们不知会如何自我悔恨。”
时宣想了想,然后说:“民女愿意一试!只是有几个问题想问殿下。”
“你说。”
“他家现在住在何处?”
“西城门外十五里凤鸣山山脚下。”
“那里交通不便,鲜有人家!”
“你知道那?”
“是,民女的祖母就葬在凤鸣山上。”
“时家也算大户人家,怎会葬在那里?”
“是祖母自己要求的。”得知祖母的墓地就在那附近,时宣便有了个想法,于是说:“殿下,民女大概有了主意,民女准备些物品,两刻钟后就可以出发。”
“好,本王让凌风去备马车。”
“嗯!”
准备好物品,李期便带着时宣出了门,当然还有驾车的凌风和子苓,到达袁望家不远处时,凌风停下马车,李期掀开帘幕指着面前的房屋说:“此处就是袁望的家。”
时宣看了看,然后对李期说:“殿下,一会儿不论发生什么,您和凌侍卫都不要出现。”
“好,那本王去一里外回城的路上等你。”
“是”
说完时宣就下了马车,然后带着子苓和准备的物品上了山。看着时宣和子苓二人的背影,凌风问李期说:“殿下,需不需要属下暗中跟着?”
“嗯!你跟着点,但记住,无论如何别叫她们发现。”
“是,殿下”
说完凌风就偷偷跟上了时宣和子苓,李期则驾着马车去了一里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