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张建回家后,一楼的一间大卧室就重新装修,改成了书房。
另一间卧室王芳搬了进去,平时做事也方便。
二楼一间卧室改成了儿童房,贝贝再大一点,就可以单独入住了。
原本不觉得,住了几天,张丽觉得房子小,跟高明城一商量,在旁边另一个单元又买了一套房子。
黄淑文懒得搭理,只这两口子,每天下班回来,还是先过来这边,吃饭,聊工作,陪孩子玩儿,读书。
高贝贝更是常驻这里,那边就没有她的卧室,人家两口子二人世界了。
当然,张丽还要考各种资格证,书籍之类还是放这里,现在主动要求亲妈定期检查学习成果了。
有时候赶上女儿和东东上英语故事会,她也跟着听。
为了不落下英语,或者是检验英语水平,还特意报了托福考试。
至于成绩,黄淑文也没问,如今他们对提升自己已经有了认知,即便生活有了波折,比如破产外遇,相信也有了面对的底气。
她完全可以佛系地放手了。
眼看元旦,今年黄淑文的生日,直接就在省城过了。
老二张平两口子带着孩子,头一天就过来了,住在了张丽新房子那边。
之所以没有住在黄淑文这里,还是老二媳妇那自尊心作祟,面对婆婆有点别扭。
当天晚上高明城请客,加上张建一家三口,一起出去吃的饭。
就在小区外面的一处湘菜馆子,定了一间大包房。
点了菜,孩子们在房间内玩闹,张平的儿子过了年就七岁了,倒是很有大哥哥的样子,带着东东贝贝一起玩儿。
二儿媳妇也没了以往的高傲,跟妯娌小姑子和婆婆,亲密谈笑。
虽然略显不自然。
张平说起了大哥张安,“昨天我打电话给他,他说丈母娘生病住院,离不开,别的没说什么。”
就是,既没问候黄淑文这个后妈,也没带什么礼物,完全当没这回事儿了。
要不是还有用得到这个二弟的地方,张平估计,都懒得应付他这个便宜弟弟了。
去年过年,亲妈跟大哥撕破脸这事儿,大家都知道,还是担心黄淑文不好受。
黄淑文要是不说,都忘了这么个人了,不来挺好,不然又不定出什么幺蛾子了。
看亲妈坐主位上,淡定地喝果汁,大家放了心,看来这是真放下了。
还有就是,张平两口子过来省城看望弟弟两回后,就产生了一些别的心思。
儿子文文眼看就要读小学了,他们早就琢磨上那个学校。
之前也是因为青市三小最有名,结婚的时候就在那里买了房。
可青市跟省城一比,就有点没法看了。
他们家在青市算是条件不错的人家,学校倒是随便挑。
即便知道外头哪里好,虽然经济条件允许,但是出去读书,涉及到的事情不少。
张平的工作不能动,妻子工作虽然也是铁饭碗,赚的不多也就是个闲职,想点办法办个停薪留职,也不影响什么。
可去个陌生的地方,人生地不熟的,根本不可能。
忽然妹妹一家子都去了省城,亲妈更是在那里生活的不错,孩子们的培养也早早安排起来了。
张平两口子心动了。
所以,趁着这个机会,也想看看这里的学校,看看孩子来这里上学行不行。
这个坐地户三儿媳沈雪菲最有发言权,立刻跟二嫂聊了起来。
黄淑文不参合,顺带的忙她可以帮一把,想绑定她是不可能的,都是跟着小贝贝借的光。
隔日的生日宴,也是在外头吃的,高明城另外定的酒店。
虽然没有老大一家,但是难得的和谐。
张平两口子送了一串蜜蜡的十八子,色泽金黄,润而有光泽,配着孔雀绿的锦穗流苏,躺在锦盒里,看着自有一种矜贵的气度。
黄淑文一看就挺喜欢的,所以说,用心和不用心,差别就是这么大。
“有心了。”老佛爷似的点点头,笑纳了。
这不是应该的么。
高明城两口子送的是羊脂玉的手把件,鸡蛋大小的一团,雪白油润的双鲤鱼浮雕,嘴巴上一颗俏色镂雕赭红珠子后面,缀着石青色穗子。
流苏穗子是张丽手工做的,把件的原石是她托人买的,通过公司人脉找的老师傅雕工。
现在羊脂玉的价格,好料子虽然贵,还没到离谱的地步,但是不算雕工,只原石就要十多万了。
张建两口子送的是一条白色海水珍珠项链,珠子不大,但圆润无瑕。
这是在张丽工作的省城总店挑的。
三件生日礼物,都是黄淑文喜欢的物件,并且前两个未来升值空间很大。
黄淑文没别的想法,送的东西,喜欢就收下,本就是应得的。
留着玩一些年,将来老了,都留给贝贝。
也就是女儿了。
不做什么,不代表忘了几个儿子都是白眼狼。
她喜欢这些东西给她的质感,和背后的悠远时光带来的无限遐想。
享受到了这些,其他就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