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来的呀,走了好久好久,来到此地后,盘缠都没剩多少了。”说着说着,竟开始委屈起来,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尚西楼叹了口气,静静看着她哭。
字义更委屈了。
没一会儿,尚西楼终于开口,“你来这里,段老头知道吗?”
“肯定知道,我怎么能偷偷下山,下山的盘缠也是他给的,不过段老先生身体不大好了,我应该是他最后一个弟子了。”字义想到此处,又有些伤心:“西楼,等我参加完科举,咱们一起回去看看段老先生吧。”
“好”
“我前天快到的时候,就已经传了书信回去,今日看到你也好好的,等我去拿纸笔,你也写上几句话,报个平安。”
“好”
西楼接过纸笔,在纸上缓缓写下:段老头,听小义说你近来身体不适,你可要好好的,等我过一段时间回去看看你。
“小楼,你的字可真好看,方方正正的,像、像、像……”
“好了,该你写了。”尚西楼将纸笔推至字义面前。
字义寥寥几笔,竟是勾勒出了一幅画,画上是字义和西楼刚才狼吞虎咽的场景,画尾,是一行字:段老先生,我已平安入京,小楼安排好我了。
“好了,走吧,我置办了一所宅子,离柳下居不远。”尚西楼起身,等着字义收拾东西。
路途遥远,字义就没拿多少东西,衣衫也破旧,半路上,还是领着她\t去置办了几身衣服。
华裳阁内。
“小姐、公子,想看些什么衣服?”
“给我弟弟做几身衣服,再挑几件他喜欢的。”
“好嘞,小印,带这位公子去量身。”掌柜的招呼来一个人领着字义去了后面。
不远处有卖笔墨纸砚的铺子,尚西楼就出了华裳阁。
这条街卖的都是日常用品,人也多,可现下却是有人针对她,竟将她拐至巷子中,她也不强硬挣扎。
“谁派你们来的?”没一会儿,两个男人便被尚西楼打趴倒在地上。
“不说,我也猜的出来。”当即抹了二人脖子。
身边没个顺手的人,还真不方便。
黄昏,丞相门口停了一辆马拉车,说自己是丞相夫人的远房亲戚,前几日丞相夫人向他要了一批货,今日按时送来,指名要见丞相夫人当面点清。
家仆急匆匆的去告知,可丞相夫人却发怒,家仆只当是八竿子打不着来打秋风的穷亲戚,按着丞相夫人所说,领着他从后门走了进来,马拉车也停在了后门。
“母亲,你去哪?”丞相府最小的女儿许可颖正和母亲下棋,却看到家仆说了什么之后,母亲便不悦,当即要出去。
“芙蓉,你先同小姐下棋。”继而又转过头对许可颖说:“颖儿,你又忘了嬷嬷的教诲了吗?若是嫁到夫家话还这么多,怕是要成弃妇了。”
许可颖当即红了眼,她是不如大姐有才华,也不如二姐巧言善辩,母亲待她一向严厉。
丞相夫人来到后院,这人她不认识,看到后面的马拉车,心下一颤,打发身旁的人出去,只剩下她和那男子:“谁派你来的?”
“我是受人所托,将这车上东西送与夫人。”
“她可有说什么?”
“本就是丞相夫人的东西,托人送来,希望与您后会有期。”说完,那汉子便纵身一跃,翻墙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