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走了一天的时间终于到了王家岭,刘奎和吴三、张四郎坐在车队中间的马车上,牛角则骑在马上走在队伍的前面,这会牛角正闭着眼睛养精蓄锐,这牛角喜欢喝酒,腰间总挂着一个酒葫芦,牛角时不时打开抿上一口,眼见时间长了,牛角已经有些醉了。
就在众人感觉即将结束这一路的辛苦时,车队突然停了下来,这时走在队伍最前面的萧总管急匆匆的来到刘奎和吴三、张四郎的马车前,萧总管说话有点结巴,对刘奎说:“刘总管,前面·····前面·····”
刘奎一听“前面”两个字,着急的说:“前面怎么了?你倒是快说!”萧总管接着说后面的话说:“前面到了!”众人一听,都松了一口气,突然萧总管又说:“前面有颗歪脖子大树挡住了去路······过不去了。”
吴三见萧总管口吃这么厉害,终于明白为什么会识文断字的账房先生怎么就屈尊干了弼马温呢。刘奎又捋了捋山羊小胡须,说:“这送粮可是大事,粮道上按理说到了附近,李大将军应该派些斥候在附近巡视,才好接应我们。大路上横着一颗大树,按理说应该被挪走啊”。
刘奎回过头看向萧总管说:“牛角兄弟咋说?”
萧总管一听赶紧摆摆手说:“这牛将军·······烂醉如泥倒在粮车上昏睡着呢······我叫了好几次还醒不来。”
刘奎对萧总管说:“先派出兄弟,骑马去前方看看,最好能找到大军营地。”萧总管点点头,到队伍前面去安排人了。
刘奎皱皱眉头说:“这混小子真不长记性,上次就因为他的过失,导致粮草被乱民偷走了许多,这次眼见我们都在,居然喝醉睡着了。”
不多一会,萧总管又跑了过来说:“这兄弟跑到军营一看·······军营是空的,谁也不在啊。”刘奎吃惊说:“什么?”刘奎顿感不妙,掏出中军送来的书信,反复仔细看了起来,嘴里嘀嘀咕咕说:“难道这信不对?”
多年的颠沛流离让吴三警惕感很强,感觉到了危险,对刘奎说:“刘总管,这里道路上挤满了粮车,要是敌人来偷袭,咱们就麻烦了,要不先往回走,找个地势平坦的地方再考虑下一步?”
刘奎惊恐的看看萧总管、也看看吴三,他只得点点头,众人便指挥粮队,前队变后队,后队变前队,刚要离开主路,突然,由远及近一阵箭雨之声。
“嗖!”“嗖!”“嗖!”
一支箭插进吴三坐着的旁边的粮袋上,因为力道大已经没进去很深。接着,张四郎赶紧抱起一袋粮袋子挡在自己的胸前,刘奎则十分聪明,躲到了粮车的底下。萧总管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只见他慢悠悠的走来,面无表情、眼神空洞,也不说话,直挺挺倒在地上,背上插了三五支箭,萧总管只扑腾了一下,就不动了。
大伙纷纷躲到粮车下面,就在这时,刘奎附耳在地上听,突然皱起眉毛,一脸铁青对此时也躲到车下的吴三和张四郎说:“不好!有骑兵来了!”
喊杀声震天动地,只见两侧山坡上突然冲下无数骑兵,犹如黑色的潮水一般瞬间将押粮的队伍吞没。战马嘶鸣,刀光剑影,措手不及的押粮士兵纷纷被砍倒,毫无还手之力。
吴三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他从未见过如此猛烈的攻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全完了!
“三哥,怎么办?!”张四郎的声音颤抖着,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吓破了胆。他死死地抓着吴三的胳膊,仿佛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吴三一把甩开张四郎的手,低声骂道:“你个没出息的!怕个球!咱们走南闯北的时候怕这怕那的,怎么活下来!”
虽然嘴上逞强,但吴三心里也没底。他探出头,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只见那些骑兵个个凶神恶煞,身披黑色盔甲,手中钢刀寒光闪闪,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山匪。
“他娘的,这回踢到铁板了!”吴三暗骂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