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谷以的伤势无大碍，舒荧又恢复了刚进副本时的随和，往嘴里塞进糖果作思考状。

“城北大酒店有一个叫凌婉芳的太太，她身上有线索，具体尚未可知，最后就是百鹂门，我们打听到白鸽也许跟无名有关系。”

至于线索如何得到她没说，滕艳冰也不会自作聪明。

滕艳冰说了自己有的所有线索，最后语气带了几分担忧。

“今天中午我回来的时候，发现有一间门打开了。”

如果是玩家居住的房间她没必要提，那只能是非玩家。

谷以思索着从床上站起，“你担心的没错，那几间房里住的都是曾经的玩家，而现在他们成为了怪物。”

滕艳冰瞳孔微微一震：“你的意思是……”

“救命！”

惊惧地呼救从楼梯的方向传来，连带着急促奔跑的声音。

一个男人摔在走廊上，滚了半圈，身上浓郁的血腥味散不去。

“吴光宇？”

他听见声音，抬起惨白无血色的脸，嘴唇哆嗦。

“季正扬死了！”

“他……他当着我的面被活剥了！”

滕艳冰瞬间瞪大了眼睛，怎么会这么突然……明明早上季正扬还说，他一定要活着出去。

“你们能想象吗？原本活生生的人，说没就没了，那张皮瞬间被扒了下来，我看见了，我亲眼看见的！”

吴光宇蹲在地上手舞足蹈，显然精神不正常了。

“不用管他了。”

滕艳冰看向说话的舒荧，见她认真的神情，滕艳冰抿了抿唇，半晌也说不出一句话。

正常人看见那一幕都会受不了。

现在的吴光宇不过是本能在求救，但想要在副本活下去，几乎没太多可能性。

“天黑了。”谷以声音平静，听不出什么情绪。

舒荧嘴里叼着糖，仿佛那是上好的香烟，她靠着门框，“天亮之前，保持充足的精神。”

门被关上，走廊里只剩下滕艳冰跟吴光宇两个人。

吴光宇似乎意识到什么，连滚带爬抓住滕艳冰的裤腿。

“别丢下我……我不想死……”

他双眼充血，整个人狼狈不堪，满是哭腔的乞求。

滕艳冰轻叹一口气，平复心情。

“先进屋吧。”

只是让吴光宇在自己房间睡一晚，第二天能清醒冷静最好，不能的话，再多的她不会管。

……

“你醒了。”

季世水刚睁开眼睛，就看见两道身影蹲在面前。

一支钢笔在他脸上戳了戳。

“……”

符九收回钢笔：“别装死。”

季世水无语，他很想说自己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刚坐起来一个本子丢在手里，他有点懵。

符九挑眉，这是把之前的发疯给忘了？

反正与她无瓜。

“把你妻子最爱去的地址，还有名字都写出来。”

季世水愣了下，没有先写地址，而是问她：‘你可以出去？’

“为什么不能？”符九理所当然又理直气壮：“我想进来就进，想出去随时可以。”

这句话乍听好像没毛病，可那副第三检查狱是我家的姿态，也就她能把这里当成家了。

季世水记忆有些错乱，他沉默了好一会，才在纸上写下一个地址，还有一个女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