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这话的同时观察四周,如果有入侵者冲上来,便出手了结对方的性命。
符九看着一处,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你先过去,到百鹂门找白鸽,我还有点事要办。”
谷以没有多问,只嗯了一声便继续前行。
偏僻的住宅区,门半虚掩着,符九轻轻一推就开了。
她看着里面的场景,在绝望的哭嚎中拔出水果刀走上前,干脆利落的抹掉几个人的脖子。
眼见他们衣衫不整的倒在地上,又是一刀,寒光乍现。
被迫躺在桌上的女生不可思议地张了张嘴,鲜血涌出……似是不明白眼前人分明是来救她的。
又为什么要杀了她?
……
一路过去,符九不知遇见了多少入侵者。
磅礴大雨中,随处可见的尸体,雨水也冲刷不掉这场罪孽。
一个穿着蓝衣,手握大刀的男人,用最后一丝力气撑着,直到死亡来临的那一刻都未曾倒下。
符九拿走了他手里的大刀,披巾斩棘,嗜血的如同人间恶鬼。
带着满身的血腥味回到百鹂门,楼下到处是踢翻、撞倒的物品,值钱的贵重物品也一扫而空。
二楼。
大刀直直砍碎木门,露出里面勉强还算温馨的卧室。
长相绝美,穿着红色旗袍的女人正端坐于桌前,低头写着什么,偶尔会放下钢笔,看一眼窗外。
舒荧跟谷以不在这里,还有滕艳冰始终没看见人。
符九单手垂着握住大刀,刀锋摩擦地面呲啦呲啦的响,眼睫在冷白的皮肤上映出一片弧形阴影。
“我该叫你白鸽……还是白武英?”
白鸽……也是白武英,她没有说话,仍旧在本子上记录。
当时占卜出现了一团迷雾——
符九也是后来才想明白,死后被火焚烧的白武英,其实就是白鸽,同样也是无名,报纸上的内容都是她写的。
符九一把将刀横嵌在桌上,看着白武英写的文章。
跟之前那张报纸上的内容差不多,在灯光的倾洒下,墨水点点,每个字都仿佛活了过来。
不知过去多久,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逐渐靠近了百鹂门,一直到有入侵者闯入楼下。
符九抬头,嘴角不经意地上扬,带着几分自得与戏谑:“去拆几台机器,你在这里等着我回来哦。”
白武英写字的时候神情专注,低着眸,似乎不在意有人闯入,但她指尖微颤,墨水晕染开。
微微叹了口气,将本子合上。
百鹂门,一楼。
符九一刀砍下敌人的首级,血珠顺着刀面滑落。
嘀嗒——嘀嗒——
她眼底的血红聚起,皮靴随意踹开挡路的圆球。
“你……”说话的人刚发出一个字音,胸前一痛,血肉外翻,忍受了残忍的折磨,最后才断气。
就在这时,白武英踩着楼梯下来,神色淡淡的看着满地的鲜血,唇瓣微启,复又轻合。
许久……
她咳嗽几声,像是很艰难的说出一句:“够了……你做的已经够了。”
大刀在半空停了一瞬,跌坐在地的人连忙翻身滚起,然而还没跑出一步,寒光一挥而下。
刀锋狠狠插入地面,裂开几条缝,鲜血顺着缝隙缓缓流淌。
符九回过身,微微上扬的唇角透露着不可言说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