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奇，真稀奇，这年头居然还有人考到这来了还报这个专业，小伙子，家里钱多烧得慌？”

“欸欸，别走啊，老头子我跟你闹着玩的，咱们这可是学府里最牛的专业，大把人抢着想进都没门路呢！”

“来人，快关门！难得来个冤大头，谁让他跑了我就拿谁炼金丹！”

……

“我们教的是卜算，对外就这么说，知道吗？”

“毕业证？当然是策算专业的了，难不成你还想……不行不行，老头子我也是有底线的。”

“别愁了，想开点嘛，老头子别的没有，唯独人脉广得很，到时候我打个招呼，哪里你去不得？”

……

“你真要学卜算？倒也不是不行，只不过卜算之道最讲机缘，可别走到半路就放弃喽。”

“不用拘泥于过程，铜钱也好，龟甲也罢，都是走个形式，哪怕你丢两块石头也照样能算。”

“等你学有所成了，你求什么，又能否求成，在你掷出铜钱那一刻心里就该有了结果。”

……

“学了这么久，便是个蠢物也该开窍了，可这四年来你却是一卦未成，看来你的机缘不在这山上，明日你就下山去吧。”

说话之人近在眼前，对方没有特意遮住面目，二人之间也没有雾气相隔，可姜远就是看不清他的脸。

姜远不知道他的名字，不知道他的岁数，更不知道他的来历。

他只知道眼前的人是自己的老师，是学府的创立之人，也是拿了一道长生之人。

姜远管对方叫老东西。

老东西管他叫……

“如果我一直掷不出个结果呢？”姜远捏着三枚一模一样铜钱，指甲轻轻刮着上面的天地二字。

老东西哈哈一笑：“不成就不成呗，当个无欲无求的凡夫不也挺好？”

姜远抿了抿嘴，忽地说道：“我想长生。”

“长生？”

“长生。”

“长生……”

老东西捻着姜远看不见的胡须一连念了好三遍，每念一遍就打量姜从头到脚远一遍。

不知老东西在姜远身上看到了什么，他摇了摇头说道：“难，你和长生没缘分呐。”

“不过嘛……长生这东西可不只是靠缘法修来的，你若是有决心，说不定也能成。”

“真的能成吗？”

姜远看了眼天上霞光，又看向手中的铜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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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飞舟站外。

无数年轻的男男女女带着大包小包，排着长长的队伍一直到路上，恍惚之间像是来到了过年的时候。

等了不知道多久，姜远终于来到了售票窗口前：“你好，一张去北庆洲白玉府的普票。”

他从包里取出证件，塞进了小窗口里。

工作人员熟练地对证、出票，现在来坐飞舟的人里十个有九个是去北庆洲碰运气的，好几趟跑其他地方的飞舟都临时调来跑北庆洲了，他的工作量也一下子翻了好几番。

“一共五百三十灵晶，请将灵镜对准摄像头。”

“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