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洛王国。
天涯领。
一大清早,便有人在伯爵府的走廊间疾奔。
那人看起来二十来岁,一眼就是个锦衣玉食好生养着的。
“不好了父亲,敌军来犯!”
当代天涯领伯爵是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腰间常挂着一把长剑。
因为早年参军有了些战功,便得了爵位。
天涯领靠着海峡,那一带突出的地方时常有雷所化人,经常袭击平民。
这不是个好去处,他却也是被人坑了一道。
眼下听闻敌军来犯,他猛地从躺椅上跳起。
北洛王国只与两国接壤,其中一国更是有位雄心勃勃的雄主。
而这位雄主恰巧与天涯伯爵领接壤。
男人扶额苦笑,心中惊恐万分却没办法表露,但还是问道:“多少人马,劫掠还是……”
他张了张嘴,数息才说出那个词:“吞并。”
青年如实说道:“敌军趁拂晓而来,此前有段时间调去南方,没想到是欺诈我们,如今已经逼近天涯处。”
所谓天涯,便是那片广袤的雷池之地,那几乎占据了天涯领的四分之三。
那便是‘吞并’了,伯爵默默盘算着。如果是单纯劫掠倒还好,他们大不了打包好些奴隶辎重给人家送过去,完事再和人家说一声幸苦了,便又能逍遥快活十几年。
“我的孩子。”这位伯爵此刻冷汗直冒。
“父亲,此刻应该聚拢兵马,与那贼子决一死战!”青年用力抓住父亲的胳膊,试图唤醒对方一战的意志。
可却不想为何堂堂伯爵心气败亡如此快,这位伯爵早在二三十年前就领略过‘枭雄’的风采。
但他此时又因为青年的话感到欣慰,暗自宽慰自己:“后辈大概走的会比自己远很多。”
……
海边天气时常阴晴不定,时而有大风过境,又恰逢冬天,真是直往骨髓里吹风!
海边高地,一人一身乳白色长袍,脸部北被面具遮掩,长袍被风吹的猎猎作响。
一人骑在马上,身披亮银色铠甲,一把长剑之上刻着繁复的花纹,一头金发表明他是如今的皇室血脉。
还有一人同样身披铠甲,却是常见的小铠,这种铠甲防御不强,但胜在灵巧。这人为马上人牵马而来。
三人占据高地,却又不见其身后有什么大军。
而在地势平缓的一带就是天涯领上的城市,边境城市大多是险要之地,却不见这座城池有什么防守。
那位皇室血脉之人讥讽道:“这样的城池。”
随着三人视角,城中一副破败景象,所谓的城墙更像是篱笆围起来罢了。
有几人手持长弓驻守在箭塔上。
更详细的情况是骑兵一百人,火枪队五十人,民兵常备军一千人。
这座‘城池’早就被暗探打渗透成了筛子。
国家之间就是如此,交战之前就已经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那名长袍法师轻轻咳嗽一声,金发骑士惊咦一声,他一直当法师是男子,这声咳嗽怎么有些尖细。
两人认识的时间不长,大军抵达此地后将军为其留了那么个后手。
他忽然想起这人在将军那里很是器重。
先前打招呼时倒是未曾察觉……
“你看我做什么?”耳边传来法师温怒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