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之人一根头发丝都能结成信物，更不会无缘无故掉头发，如果不是她主动将头发放在衣服上抖落，韩席连她一根头发丝都得不到。

“他真坏。”

小白龙咬牙切齿。

屋里得韩席哪里知道自己被围观了，在感受到身体里那明显出自自身丹田的气韵游走时他欣喜若狂，可紧接着眼前一黑，东一月立刻分出一抹神识跟了进去。

玄化魇——

“汝想要为何？”

韩席在看到那个巨大的乳白色半透明神座时愣了一下，似乎是没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直到脑海中闪现出换命术的内容，他立刻就跪了下去。

“力量！我想要力量！”

顾不得那些虚头巴脑的寒暄与恭维，韩席不假思索地喊出声，他一刻都等不及了！

仙人的力量、才能、成就、地位，他通通想要！

东一月幻化出的神像悲悯睁眼，她仿佛是世界慈悲的化身，看着那个跪在地上渺小的人类身上那个红色的光环。

是龙白印的契约。

“吾可以赐予你身体极限的力量，凡有所求皆有代价，你愿意让我拿走你如今最珍贵的东西吗？”

东一月一字一句慢慢吐露，仿佛她的要求多么的微不足道，甚至不值得她有什么情绪变化。

韩席不傻，总觉得这个“身体极限的力量”似乎是个陷阱，人类身体的极限怎么能跟神仙比？

“不、我不要力量了，我要灵根！我要属于我的灵根，谁也夺不走！我愿意用我最珍贵的东西交换！思想也好、宅邸金银也罢，甚至我的母亲！我都愿意献给您！”

他想通的那一刻立马嚷嚷起来，虽然人还端正地跪在地上，面上却是涕泗横流，仿佛东一月不答应就是罪大恶极。

“无知的凡人。”

东一月这次是真的叹气，她没想到没把人忽悠住，更没想到他的母亲也是他想用的交换品之一。

不过她曾剥离过许多求她改命修士的残存灵根，现在倒也能用。

于是，她依旧是慢条斯理地应承下来。

“神愿意给未开化之人反悔的机会。”

她说着，身前漂浮出各种颜色的灵根，韩席眼疾手快，一把抓了个彩色的。

东一月∶……

真的没人给他说过灵根不是越多越好吗？

原本他要是就选一个两个三个，还有机率失败成废人，直接废五灵根，哪怕人界灵力封印，感觉也能成功。

也不知这是运气好还是不好。

随着韩席说自己所求已得，东一月轻而易举剥离出那个红色的光圈。

光圈晃晃悠悠飞了过来，停在东一月眉心的位置片刻，最后一贴，变成了额头的一点红痕。

韩席瞬间感觉什么东西脱离了自己，但他的玄化魇结束了，来不及醒来就昏昏沉沉晕睡在浴桶中。

神识回归，东一月立刻感受到小白龙和自己思绪相通，她即刻抓起小白龙就飞回宫殿住所，龙红玉还在拉着鸦越聊天。

“哎呀，你们人类修士就是麻烦！要我说你直接给东一月那丫头打晕藏进洞里……”

“把谁打晕？”

东一月一回来就听见自己的名字，她问出口的那一刻龙红玉立刻闭了嘴。

鸦越舒星俞半颜三人，眼睁睁看着那个叼着蛇的小鸟下一刻变成东一月抱着一条白蛇，互相对视后，还是鸦越开了口∶

“回师叔，我们只是在聊独自出门历练的事。”

“对对对！一月，我家小白龙咋样了？还活着吗？”

龙红玉立刻抢话转移话题。

东一月点头，看着龙白印的龙眼从懒洋洋变成震惊最后瞪大的模样，她笑笑∶

“我渡了一些灵力，你现在还能变回原来的样子吗？”

龙白印听着就弓起背开始发力，可如今的他别说变成人身，连变回原来大小都不行，韩席吸取的寿命和灵力是无法回来的，只能自己后天弥补。

“不行，我……”

“霄谷长老！云山的洞天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