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小的人透过玻璃门看着妈妈签了字按了手印。江看着比自己还小两岁的弟弟，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一定一定要保护好他。

江：爸，你可不可以在我成年之前不要结婚？江的父亲大怒，说道:你怎么那么自私？我不可能因为你们两个不娶啊。

某一次周末中午江的爸爸说：“你怎么长得那么向你妈，和你妈一样没用，懒惰...”莫名其妙的职责，那天明明江什么都没有做啊，为什么光是像就要被骂，我不是你们生的嘛？为什么要骂我?

某一次江拖地没有拖干净，黄昏落下，江的父亲一边骂着江一边不让江回房间。“你怎么什么都做不好？生你们有什么用呢?哭哭哭，就晓得哭，我不养你们，去孤儿院里再领一个，它们照样管我叫爸爸，老子告诉你们，我不是非你们不可，你看看你们一天天的。”那是江第一次伤害自己，指甲陷进肉里，周围凸起小鼓包，血微微渗出。

某年过年大家都在大扫除，江和奶奶弟弟干了一中午的活，江的爸爸才起来，江忍不住说大扫除要不要一起，可笑的是江的爸爸又生气了，他说：“我生你们是干嘛用的，叫你们干个活都罗里吧嗦...”江始终想不明白奶奶都在干活为什么他不可以干，想不明白所以其他人永远是他的保姆嘛?那一年整个春节，江都没有叫过他爸爸。

她记得大扫除完就回老家了，一路上，爸爸一直在骂她，江只是淡淡的看着车窗外，心如死灰，外面的景色好像也灰蒙蒙的，真的笑不动了。

到老家了，奶奶偷偷拉着江说：“别让你爷爷看见你不开心，怎么开开心心回家过年哈。”江这才勉强扯了扯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