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么回到正题，你最近见过这个人？”说着，卫怀青指了指面前茶几上蓝钟音的照片。

“我告诉你他的消息，你就放过我，怎么样？”

“你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要么说，要么死。”

章际昌顿时沉默下来。

整个房间变得一片寂静，章际昌只觉自己似乎在面对两座大山一般，巨大的压力排山倒海般朝他袭来，他面色苍白，身体不断颤抖，额头之上滴滴渗出汗水。然而，在卫怀青刻意显露处的一丝威势之下，他依旧死撑着没有开口。

见章际昌不开口，卫怀青伸手抓住章际昌的右手手臂，稍一用力，顿时便有咔嚓咔嚓的骨头碎裂声音传来。

“啊！”

章际昌口中顿时发出惨叫声，然而他依旧没有开口。

卫怀青见状摇了摇头，像是被章际昌耗尽了耐心一般，伸手向着章际昌的脑袋拍去。以他的力道，这一掌下去，章际昌必死无疑。

章际昌看着那只手掌向着自己拍来，随着手掌的临近，他甚至感受到了有掌风吹在脸上。死亡的阴影彻底笼罩了章际昌，他的内心变得绝望。

“我说！别杀我！我说！”

章际昌大声喊道，在巨大的心理压力、肉体上的疼痛、死亡的威胁之下，他终于屈服了。

卫怀青的手掌停留在了章际昌的脑袋上方：“很好，说吧。”

“我，我确实见过照片上的人，三天前，他来过我的酒吧。”章际昌大口呼吸着，手臂上的疼痛则令他说话有些断断续续的。

“他应该不是单纯为了喝酒吧？”

“是的，他来是为了见，见上官允。”

“上官允？这是谁？”卫怀青疑惑问道。

章际昌已经彻底屈服，于是在章际昌的介绍中，卫怀青大概知道了上官允是谁，以及上官允和章际昌的关系。

十几年前的上官允只是一个小混混，凭借着一股狠劲闯出了一点名气，章际昌也是在那时开始在上官允手底下办事。经过这十几年的发展，他们的势力逐渐壮大，如今已经成为了宁城地下势力中首屈一指的存在。

在章际昌讲述的过程中，曾有三楼的其他普通人在听到这边的动静过来查看，他们都是章际昌的手下，在见到房间中的惨状便想要冲进来，但却被已经屈服的章际昌喝退了。

“上官允平时住在哪里？”

“他在城内有好几处房产，不过有一处是他最近经常去的，他今晚肯定在那里。”章际昌说出了一个地名。

卫怀青记下那个地名，指了指章际昌，转头对颜青黛说道：“你看住他，我过去看看。”

之所以留颜青黛在这里，是为了防止章际昌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