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柳儿接过篮子，直接走向货架，将最便宜的卫生条全部放进了篮子里面。

林翠儿看得心惊，“姐，你搞什么？这东西还是花钱做的呢！”

林柳儿将篮子放到地上，又将货架重新塞满其他规格的卫生条，嘴上还不忘回答林翠儿的问题。

“这些不放在这边卖了。”

“哦”林翠儿顺手提起篮子，问：“那这些是要送去供销社那边吗？听说那边的卫生条卖的挺好的。”

林柳儿摇头，“送人，不卖了。”

林翠儿差点被她这话呛死。

“姐，这东西是花了钱的，咱至少要保本吧？”

林柳儿接过篮子，往柜台上一放，“从其他产品的利润找补就好了。”

“不是姐，你说真的啊？”林翠儿神情有一丝龟裂。

林柳儿点头，“这东西出现的初衷就是帮助月经贫困的女性，既然是帮助，干脆送吧，这样卖，卖到猴年马月也卖不出去，平白留着也只会浪费。”

“不，姐，直接送咱亏本啊！”林翠儿喊道。

这东西又不是大风刮来的，哪能说送就送！

林柳儿无奈道：“再放下去，该进虫了，送出去起码讨个好名声，总比直接扔出去强。”

“可是姐，你要是送这个，以后就更加不会有人愿意买卫生条了！”林翠儿惊呼。

“不会的。”林柳儿很笃定，继续宽慰林翠儿：“这东西，换句话说就是瑕疵品，拿到那些真正贫苦的人前面才有用，但凡手上有点钱的，愿意为自己花钱的，都不情愿一直用这个。”

林翠儿不信这鬼话，啥东西不是用啊，没多少人有这个讲究。

林柳儿拍了拍林翠儿的肩膀，“这个东西送出去，还有一个非常关键的作用，那就是改变消费习惯。其实很多贫困的女性都没见过这东西，也不知道这东西是搞什么用的，我送一批，她们只要不舍得浪费用了，就会有人转化成我们的客人。”

“你都说了她们贫困，哪还会消费！”林翠儿气道。

这话分明前后都不通嘛！她真觉得她姐钱多烧得慌，想些乱七八糟的主意。

“难不成人家一直贫困啊！”林柳儿没好气道：“现在用这些东西将群众路线走好，以后的路才会越走越宽。咱们总不能一直守着县城里这些生意，啥都不改变吧？县城里就这些人舍得花钱，一个月也就那么一回，这样下去以后也就这样了。”

“这样也挺好的，有钱赚就行。”林翠儿道。

林柳儿懒得理她，转身去拿篮子。

“姐！”

林柳儿没好气道：“喊我干嘛？”

林翠儿扯着她手臂道：“咱总不能把好不容易挣来的家底全送了吧？”

“你当我真傻啊？”

林翠儿想要点头，但是看着林柳儿的神情，没敢点。

林柳儿瞪她：“我这叫投资！”

“什么投资这样送啊，姐，你分明就是同情心又泛滥了，昨天还让我们不要过度善良，今天你自己就违背了你的话！”林翠儿吐槽道。

林柳儿不服气道：“你到底懂不懂做生意啊，我这叫宣传转化，不舍得花钱宣传，哪有转化的钱！”

“我不懂啊。”林翠儿很诚实地说。

林柳儿被这话噎住，一言难尽地望着她。

“不懂你还跟我争？”

林翠儿点点头，当然要争，不争的话，姐只会可劲送。

林柳儿无奈地望着她，又一次耐下性子解释。

“你看，我将这些过剩的卫生条送给那些贫困人群，她们但凡用得好，又稍微不那么穷的，是不是就转化成我们的客人了？当然，你肯定要说，她们未必用一次就会买。可我要是每个月送一片，让她们养成用卫生条的习惯呢？你觉得她们买的可能大不大？”

“不不不，”林翠儿惊呼：“姐，送一回就算了，你还每个月都送啊！你疯了吧！”

很好，又是没抓住重点。

林柳儿无奈地长叹一口气，“翠儿，赚大钱要不拘小节！”

“不拘小节又不影响我看重小钱！”林翠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