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泉，你厌恶现在的高楼吗？”明皓天缓缓起身，一步步走到福泉跟前，目光如炬。

福泉面对明皓天炙热的眼神，心底莫名地一颤，隐约预感到明皓天的决定。

他的内心五味杂陈，惊慌与不安如汹涌的潮水般一波波地冲击着他，可与此同时，在那汹涌的漩涡深处，竟还交织着几分期待。

福泉声音有些沙哑地问道：“老板，我就不是什么正经人。没读过几年书，就是个市井小民，没文化不说，素质也不咋地。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明皓天神色平静，语气沉稳地诉说着：“我在外面有见到一个女人，她纹着大花臂，那模样一看就不好惹。

肉包告诉我，她以前长得很漂亮，还曾服侍过上民。可自从纹了身，上民便再也没让她上去过。

纹身这东西啊，确实容易让人产生偏见，不过有时候，偏见也未必全然是坏事，有些人正是靠着这些偏见来保护自己。

当初你让我纹身，真的只是想让我给你打广告吗？这或许是原因之一，也可能是我想多了。

再者，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你那制冰机无法拆卸搬到别的地方，下个月换楼层的时候，如果你还想继续这门生意，你需要我给你提供图纸。”

“看来你是吃定我了。” 福泉苦笑着，不住地摇头，眼神中既有无奈又有几分钦佩，“你这小年轻可真是厉害啊！不管是出于何种原因，看样子我都得配合你了。有话直说吧，你究竟有什么打算？”

明皓天双手有力地搭在福泉的肩膀上，目光坚定地道：“福泉！我们来推翻高楼的统治，建立新秩序吧！”

......

一阵风，宛如悄无声息的幽灵，在高楼之间悄然掀起。

长久以来，太多的人对高楼的统治心怀不满。只是，他们中的大部分人都缺乏足够的勇气和魄力，犹如深陷泥沼的困兽，无奈地成为了沉默的大多数，只能逆来顺受地接受那早已被规划好的一切。

福泉本就通过卖冰逐步组建自身的分销网络，现如今着手食物和水的倾销，正好物尽其用的将分销网络的能量发挥到最大。

将冰卖给富人和开店的中产阶级，低价的食物和水，则让区域总代理各自寻找自由人作为二级分销商，销往每一个贫穷的自由人。

明皓天的个人储备当中，饮用水的储备不算太多，因此他另外租用了一间空房，通过已有的图纸建造了储水池和集水器，一个集水器每小时都能生产出五吨水，储水池则能储备上千吨水。

福泉这边是暗棋，明皓天这边则走明棋。

考虑到日后基料价值的飙升，大家会变得不敢花费基料，那么穷人想要得到基料的难度也会提升，他们以前靠着磕头、当狗、卖身体或许还能每天挣到几点基料。

可随着形势的变化，即便他们出卖自己的尊严，也可能无法再获得基料。倘若没有基料，就算食物和水的价格再低廉，他们又能用什么去购买呢？难道要继续无休止地出卖自己的人格和尊严来换取吃食吗？

明皓天不会让这一切发生，所以他打算给穷人一个稳定的挣取基料的工作机会。

比如，安排他们在公共区域打扫卫生，让专人负责清洁厕所，或者负责看管公共区域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