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丝线叫做千斤引,看似细小但十分坚韧,据说这么小一根能吊起五百斤的东西。”萧言澈解释。
洛狄好奇的拿了过去,怎么看都是普通的丝线。
“不信吗?我给你瞧瞧。月初!”萧言澈飞上树把丝线放了下来,月初跳起来抓住丝线,双脚离地,果然,丝线稳稳的接住月初这个大男人。
“那这里为何会有这种丝线呢?”洛狄心下疑惑:“如果这个凶手杀完人想隐瞒,那便只需要杀完人从窗户逃走便行,这棵大树一个成年人自然爬上爬下没有任何问题,可是他为什么要把死者伪装成自杀呢?”
这些话她没有问出来,她从小不善言辞,觉得交流简直就是累赘,因此外人看来她就是个闷葫芦。
“这个人为什么要伪装自杀呢?”萧言澈看着她,带着笑意:“你心里是不是在想这个?”
“没有。”洛狄干脆否认。
“因为他和死者十分亲近,若是以凶案去查,他很有可能被你们重点怀疑,所以他费劲心思布置现场想让你们以为他是自杀。”萧言澈摇着扇子:“这个人与死者十分亲近。”
萧言澈心知肚明,这个人的死与他有关,与他要查的事有关。把死者扮成自杀更多的是对方希望他相信。
“那他身边的随从就更加可疑了。”洛狄道。
她走进屋内,径直来到了老鸨的房间,把齐儿可的事问了一整遍,老鸨是个人精,自然是半真半假半虚半实。
齐儿可是一个月之前来的峽县,常住在百花楼,一山之隔的邬国人。
说是来进货丝绸的,但却未看见他去进丝绸,反而日日坐在百花楼中不常出门。
隔三差五便会有人来找他。
“找他的人是什么模样的?”洛狄追问。
“就是普通的人,长相不记得了。”老鸨追问:“这三天两头的死人,什么时候他们可以重新开业?”
“他可有什么贵重物品?”洛狄虽只扫过一眼,但齐儿可身上的衣料是上好的浮光锦,出手又大方,这样的人有贵重物品的可能性很大。
“他确实有一块血石,刚刚来的时候喝醉了酒给我们看过。”老鸨想了起来。
“血石平常得很,也不算什么贵重物品吧?”萧言澈说道:“即便是上好的血石也不过十斤,并不是价值连城。”
“可是他说那块石头是无价之宝。”老鸨挥了挥手中的手帕,用手指比了一个小小的半圆:“大概这么大,圆圆的,像猫的眼睛一样圆一样亮。”
洛狄自言自语道:“这块石头不见了。”
萧言澈握着扇子,他对这块血石十分熟悉,是他皇叔的东西。
本来这块石头并不很值钱,他儿时也看到过,被端王做成了香囊的穗子。
这块血玉应该就是端王的信物,有了这块石头才能和端王做交易。
他早就发现这块石头不见了,因为在衙门来人之前,他们趁着百花楼混乱,已经在齐可儿房间里面搜过一遍,但一无所获。
现在他们处境十分艰难,有一波人莫名的要杀他,还有一波人想瞒着他,第三波人想利用他。
这些人都在暗处,他要依靠自己去查困难重重。
但是官府不一样,他满怀心事的看了一眼洛狄,官府接手有官印有文书会有很多方便,更重要的是,官府的人会安全很多。
只要在任官员,若遇到刺杀暗杀,清都都会派监察御史来督促办案找到真相,所以,她替他去做这些事要方便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