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倒是行动呀。”金建锋打断了关扬，“校招校招不做，企业登报也不见技术方面。关总你要知道，现在都有浦东新区了，中关村也更火了，顶尖人才被迅速稀释，喝汤都快没有热乎的了！”

这时陈瑞珠开了口，“并非冒犯各位，金总也说顶尖人才。”

火药味儿渐起，“只有技术才能吸引技术，连个窝都没有还指望凤凰来？来到南山可不是一年半载了，到现在部门都不全，眼里就是巴掌大的地方，以后的仗怎么打？！”

陈瑞珠和苏培光都目露不善，明明是陪过盛扬的人，话说得比萍水相逢还要过分。

“金总结识盛扬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盛扬来南山贷了大笔款还有对各位老板的承诺，当务之急我们得活下去，我们得让机器日夜不停转起来，让足够的货量进入华强北。谁不想安下心来好好规划未来，谁不想产品技术两手抓，盛扬的节奏已经够紧，各位老板为什么不能让喘口气呢？”

“谁不让你喘气了！我们恰恰是在疏通好不好！你们做不来的没时间的，孙总我们给你们摆现成的，是你们挑三拣四，还和我提节奏？你们的节奏就是搞得前店后厂人心惶惶吗？”

“为什么人心惶惶，你自己心里清楚！”

“嚯！什么时候，一个邮差说话都敢这么大声了？”

“你！”

陈瑞珠刚要起身，忽见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开门的是一个蓝色条纹衫女子，而后走进来三位男子。

正中一人白衬衫黑西裤、大框眼镜板寸头，带着几分年轻书生相，只是一脸粉刺颇为显眼。

“各位老板好，我叫史航，中山大学计算机科学与技术研究生毕业，主攻电脑显卡、屏幕等硬件技术，受邀加入盛扬，希望各位老板今后多多关照。”

沉默，震耳欲聋。

那个守在门口的人，手还按着门把手，女人先看女人，她的目光凝了一眼金建萍、又瞥过了孙芊红，个中意味煞是不同。

最后她才望向关扬，忽而抿了抿嘴，走进来的时候她忘了看梧桐花开没开，倒是那两池蓝色的风信子清香沁人，像……

什么也不像，是亲切是想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