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少宁设想过许多和未来同事见面的可能性，但在见到何勤娅后，他的第一感觉是惊讶。

她不太上相，镜头里她的脸看起来会比现实更圆，也更柔和。

在温开给出的资料里有何勤娅的照片，那张照片上，黑发女人的表情整体很迷茫，配上脸型和发型，看起来普通又平庸。

但她本人让方少宁觉得诧异，她戴着一副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里没有迷茫，整个人透露出一种被隐藏在平静之下的锐利。

“你好，我是方少宁。”方少宁对何勤娅伸出手，他微笑着介绍道：“这位是温开，我们的上司。”

“你好，我是何勤娅，您好。”何勤娅和方少宁握了手，见温开没有伸出手的意思，就对着他微微鞠躬。

“现在是北京时间7：15，等到7：30会有车来接我们去任务现场，你们两个有十五分钟时间，想问什么想说什么，在上车前解决。”温开看了眼时间说道。

“我们要去哪儿？”何勤娅问。

温开回答：“林郡水库。”

“您两位吃早餐了吗？需要我去买点吃的吗？”她说：“除此之外我就没问题了。”

“我们吃过了。”方少宁突然问何勤娅：“你知道我们要去做什么吗？”

何勤娅很平静地从包里掏出一盒早餐奶，“大致知道。”

“你最近有接触过相关任务吗？”方少宁很好奇，按照何勤娅的行动轨迹，她应该没有接触过这类事，就算能从考试题和文书工作上看出些东西，现在这么平静又是因为什么？

何勤娅把吸管戳进盒子里，“没有，不过感觉还行。”

“无论如何都有人兜底吧。”她说：“温先生应该就是做这个的。”

被提到的温开没承认也没否认，他道：“理论上来说，我是考官。”

“通不过考核，你们就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虽然温开的话是那么说的，但方少宁觉得，就算他俩把任务搞砸了温开也会给他俩再开个任务。

这种感觉来得非常莫名其妙，走得也很快，就像是个错觉，在方少宁脑子里过了一下，等到上车的时候他记忆里已经没了这个想法。

“你考试的时候有觉得题奇怪吗？”方少宁和何勤娅坐在后排，他问何勤娅：“那种题，不觉得很不对劲吗？”

“当然。”何勤娅回答：“但是无所谓，谁录我算谁。”

“你大学是什么专业？那样的题能写对？”

“大学本科是管理类，研究生是法学方向。”何勤娅推了推眼镜，“我本科要学校不要专业，所以专业比较差。”

“法考很难过啊，太厉害了。”

后座上两人一来一回地聊天，驾驶座上的人偷偷瞟了一眼副驾上的男人。

他本来觉得后面两个新人聊天聊得有点太放肆了，温开肯定会生气，没想到今天这位心情还不错，只是靠在位置上闭目养神。

“温老师。”

司机在听到那个男性新人叫温开时心里咯噔了一下，他悄悄地关注着后面的动静，发现是那两个想知道任务内容，所以哪个男性新人问了。

“快到地方的时候辅查会告诉你们。”温开依旧闭着眼睛，他的声音没有不耐烦，他道：“你很想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