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可能二哥追杀这只麂子,才晚了,刚才这一箭当因这麂子而射。”大神沉吟道。
“大神今天去山庄,可提前打过招呼?”云诺问。
“没有打招呼。我跟倚天是从小道骑马过去的。”
“那就是了,一场虚惊。走走,去东兴楼喝点小酒压压惊。”冯小川一见是场误会,立马来了精神。大家相视一笑,便往东兴楼而去。
倚天匆匆吃过几口便要回去,大神等要送被止住,她说想独自静静。
她从楼上下来,从后门去向马厩牵马。却听到前面马厩方向传来两个人低低的谈论声。只听一人说:“真是冤家路狭,二爷好不容易出来打个猎,还是碰到了那三。”
另一个声音:“你也真够猛的,那一箭幸好偏了,真要把三射着了,你这条小命还要不要?”
“二爷不会不管我的,就算是处死我,为二爷拔了心头刺,也是值了。″
“別说了,小心别人听见。”
“这会子都在吃酒呢,谁还会在这?”
“还是小心点好,走,去外边看看。”
倚天只觉毛骨悚然。赶紧缩身回店,从前门出来,往马厩而来。
马厩里走出来两个壮汉,其中一个身形高些,右侧脸颊上有一道月牙似的疤痕。个子矮些的倒也清秀。
想必刚才在里面谈话的就是这两个人了。
倚天若无其事般牵了马出来,飞身上马,疾驰而去。内心却是异常紧张。大约跑出去两三里路,才缓下一些,朝后看看,已经很晚了,街道行人寥寥,并无人追赶,她才松了口气。
倚天躺在床上,那里还能睡得着。这几天的经历太魔幻了。简直比小说还精彩。
只能说这些富贵人家的子弟太会玩了。既想又想,欲望无边无际,照这样玩下去,不触礁沉船才是怪事。
自己真得及早抽身才好。只不知是不是已经晚了?
若大神真的看上自己了,自己还能逃得掉吗?先不说别的,自打大神有意接近自己,云诺就像个兔子似的跑得远远的去了,现在就算不得不说个话,距离也是把握得妥妥的,语气更是恭敬而疏远,生怕触犯了什么似的。
倚天总算见识到皇权的威力。也见识到权力竟争的残酷,为什么非得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呢?那些皇子们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为什么还是要骨肉相残呢?
倚天似乎也能理解大神的沉稳内敛了。他能不内敛吗?他得时时隐忍,收敛锋芒。饶是这样,也还是有人欲除之而后快呢
倚天突然觉得自己怎么这么倒霉碰上了这些人。这辈子只怕要被些人给毁了。现在就算想隐居山林只怕也已不能够了。
她胡思乱想辗转反侧,终究也还是拿不出个好主意出来。
只能是边走边看吧,车到山前必有路,一泡尿憋不死英雄汉,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