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听到对面电话接通,她用柔声喊出了这个很久都没有联系过的称呼。
心里的思念、柔情瞬间席卷全身。
“双双?”
听筒里传出中年男子既疑惑又激动的声音。
“哥,是我。”
年轻时与哥哥一起说笑、吵闹的情景,像相册一样在脑海里一张一张地展开。
怎料,一晃都快二十年了。
她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你,过得还好吗?”
中年男子仿佛听出了妹妹话语中的辛酸。
当年他也是极力反对这桩婚事的,可无奈于他更尊重妹妹的选择。
“哥,能借给我一点钱么?
云儿头疼需要住院,押金就要三万元。
我手里暂时有点紧张……”
说着说着,古母的声音就哽咽了起来。
“账号发我,马上转给你。你们……在哪里?”
中年男子很想念这个妹妹,还有他的外甥。
只是,他更懂这个妹妹。
所以,不曾渴望能够得到答复。当听到挂断电话的嘟嘟声和发来的短消息声时,他并没有什么意外。
中年男子依照发来的银行账号,立刻转了100万元过去,然后无奈地摇了摇头。
古母挂断了电话,眼泪已经布满了不再年轻、略显粗糙的脸庞。
“风哥,你在哪?何时才能回来?”
她紧紧地握住脖子上挂的一个吊坠,上面传来饱含深情的温凉。
她只知道,那个男人在古云满月后,就去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了。
那个男人一去,就仿佛消失了一般。走得时候,只留下了这个可以表明他是否还活着的灵魂吊坠。
正因为如此,家里全靠她一个人支撑。每每想起那个男人,她就无比的想念。
她相信,他一定会回来的。
当她再次来到分诊大厅的时候,脸上的泪水已经擦拭干净,悲伤的表情也换成了焦急。
大鹏见古母出现,便跟着她再次来到缴费处。
“姑娘,麻烦交一下住院押金,码流!”
古母将手机从包包里面拿了出来。这是一台二手手机,具有基础的生活功能。
功能不是以单独的应用程序实现的,而是以一种Smart语言高度集成在手机的智能系统里面。智能即功能。
所谓码流,就像天平的砝码一样,两边同等金额,账户中的金额会以数据代码的形式,从一端流向另一端。
收费员转脸瞟了一眼,发现还是之前来的妇女,不由得愣了一下,这么一会儿难道就有钱了?
一向虚荣心膨胀的她,怎么能够容忍穷人突然间有钱了。
“不是说现金么?现金三万元!”
收费员疾言厉色的反问道。然后背过脸去,拿起手机刷了起来。
便是用行动告诉你,若不拿出三万元现金,就不给你办理。
看到这个浓妆艳抹的收费员,竟然明目张胆地为难起了自己恭敬有加的古婶,大鹏怒气填膺。
于是上前,指着收费员就破口大骂:
“小骚娘们儿,你说什么!信不信俺把你的头打爆!”
大鹏气愤至极,怎么会有如此不识好歹的小人在他面前耀武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