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晓佳鄙视地说:“活该他进监狱。”
庄敬给段琨舞留言:序序很好,会越来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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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玉瑾的病情进一步发展后,只对张好仁、菜姐、张好妹和张蓁蓁等四个人好。不知道她的脑子里留下的是什么信息,让她对张蓁蓁尤其好,每次见面都要给她金银首饰,自己身上带的、能找出来的送完了以后,就开始给张好仁和张好妹要。等胡玉瑾手里的东西送完以后,张好妹在旅游景点买了一些亮闪闪的钥匙链和各种各样的手串,张蓁蓁每次来,就拿给胡玉瑾一个。张好仁对妹妹说:“以前我们同事总开玩笑,说病人像正常人,正常人反而像病人,没想到这句玩笑会在蓁蓁奶奶身上成为事实。”张好妹听出了大哥的话外音,以前胡玉瑾但凡对孙女好一些,有些事可能就会有不一样的走向。
除了不能自己出门,不记得以前的人和事之外,只要不说话,胡玉瑾看起来跟正常人一样,而且随着病情的发展,待人的态度越发和善。张之义逐渐适应了母亲的病情,心绪逐渐调整过来,心里不再沉重地像压了一块大石头。想起庄敬说的很多事,自己不知道,也不记得,担心自己会遗传母亲的疾病,到医院做了一遍检查,对医生说了自己的情况。
医生是张好仁的学生,比张之义大几岁,听了他的话,哈哈大笑:“兄弟,你要是跟女人比记忆,你可就输定了。我老婆,从认识我开始,哪年哪月我曾经给他脸色看,哪年哪月我吵架说了什么话,都记得清清楚楚,我哪记得啊。后来每次我老婆一翻脸,我只管道歉,千万不能掰扯,只要一掰扯,准输无疑,还又增加一条罪状。何苦呢?我干脆走认错认罚路线。”
张之义听了,觉得有道理,想了想,又摇头说:“不行,我的情况和你不一样,我老婆说我对别的女人好,这我不能认,认了就完了。”
医生问他有对个别女人特殊好过吗?给别的女人单独送过有特殊意义的礼物吗?张之义急忙摇头:“要命的事,谁敢做。”
听张之义讲了大概意思后,医生说:“你是集团领导,免不了跟女同事打交道,你没有特殊对待过某个女人,有什么可心虚的。你就大大方方地说只是工作上的关系,千万不要掉进辩解的陷阱里,越辩解越说不清楚。话赶话,知道吧,是夫妻之间最可怕的事情。”
确认自己大脑正常后,张之义放下心来。回到单位看到王心丹站在他办公室门口,张之义一边开门,一边打电话把李云程叫了过来。